那肯定不是他。
直到陆灼伸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说:“时眠,你一个人唱一段。”
时眠不爽地看他。
“我唱歌很好的。”
时眠说。
陆灼手指一顿:“算了,你就唱一句。”
想了想,一整段对于大家来说,可能还是太残忍了。
时眠张嘴就来。
如同魔音贯耳。
【……找到病因了】
【刚才我妈来问我,谁家大半夜的在杀猪?】
【我妈问我的是,家里的水壶坏了吗?水壶烧开的声音是这样的吗?】
【球球了,陆灼你赶紧让他闭嘴吧!】
伴奏终止。
吉他被人搬走。
音乐会到此结束。
嘉宾们突然间互相聊起了天,要麽讨论天气,满嘴都是什麽“今天的月亮可真月亮”丶“今晚的天可真黑”;要麽像是突然聊起了很重要的事,比如“我好像没有带牙膏你借我一下”,“你用的是xx面膜吗那个好用吗?”,总之都显得非常忙。
时眠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
他还没唱够呢!
陆灼眼疾手快,飞快往他的盘子里,放了根帝王蟹的蟹腿。
时眠看着雪白的蟹肉,被转移了些许注意力:“这是什麽意思?”
唱得太好了,被打赏啦?
陆灼:……
求你闭嘴的意思。
*
晚餐在并不圆满的结尾中匆忙结束,等到了分房间的时候,嘉宾们才吐出了今天的第一声国骂。
有病吗节目组?
搞大床房是吧。
【哟哟哟哟演都不演了,刺激】
【CP就要睡在一起!】
【别的队都好说,我们郁怀怎麽办啊?】
郁怀当然独占了一个房间。
杜温书抱着被子,选择去和张生生他们打地铺。
白邯和时眠倒是很和谐,一人分了一半的床,洗澡前还交流了一下互相在用的沐浴乳。
只有商煜城和陆灼。
面面相觑。
陆灼:“谁先打地铺?”
商煜城:“我吧。”
打死也不可能睡同一张床。
但其实打地铺也没什麽用,两个人同处于一个房间,就已经难受得无法呼吸。二三十平的空间,陡然显得如此逼仄,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丶领地被侵占的烦躁感。
陆灼沉默良久,道:“我先去洗澡了?”
商煜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