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尚未消散,匆忙的吻却骤然落下,连同他所有的刚编造好的理由,一起焚烧在理智的方寸之外。
时眠的吻又急促又稚嫩。
混乱中还磕到了他的牙齿,时眠闷哼一声,身体稍稍後缩,像是下一秒就要反悔。陆灼仅愣了一秒,单手径直扣住了他的腰,所有的猜疑与克制便被抛至脑後,陆灼习惯性地抢过了所有主动权。
绵密的吻铺天盖地。
他扣着时眠的後脑勺。
片刻後,时眠後退两步,一双眼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被气的,一汪水润地瞪着他。
陆灼笑得有点痞。
来的时候,他连轴转了大半个月,干枯得像个被吸干的僵尸。
但现在,他春风得意,看起来还能去客串个春种时分的耕牛。
时眠捂着鼻子,谴责地看着他。
“……你技术也不怎麽样。”
他小声评价。
亲人还能撞上鼻子。鄙视你。
陆灼脸皮厚如城墙:“行,我多练练。”
时眠:……
和谁练?怎麽练?
这人无耻到他无言以对。
陆灼:“真不喜欢?”
时眠哽了一下,继续瞪:“不喜欢!”
还是那麽嘴硬。
“那我补你一个你喜欢的。”
“……滚。”
“真不要?”
“不要!从我家里滚出去!”
“对了,你不会是十二年前喜欢的我?”
“我没有恋童癖!”
“哦,那你更喜欢十二年前的陆灼,还是十二年後的陆灼?”
“……都不喜欢。”
“诶,那你的波波怎麽办?”
“不管哪个波波,我都不要,谢谢。”
对话最终止于厨房汪姨的推门而出。
汪姨呵呵笑,说:“小眠,大少爷让我来问问你们俩。”
时眠茫然眨眼:“大哥?”
根据汪姨的转述,时臣的原话是:
“问问那两人好了没有。”
“我还要出门。”
“堵门那麽久,他俩就算是野合也该结束了吧?”
陆灼:……
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