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攀上陆灼的脖子,紧张地抿了下唇角:“你好棒。”
陆灼晃了下神。
刚想说,这是不是太犯规了一点?
因为夸不出口,所以选择动手?
“除了这句,我就只会一样。”时眠声音在逐渐变小,人却在靠近,“还是前几天刚学会的。”
他亲了亲陆灼的嘴角。
撤离时,他又如同无师自通,下意识地,小小咬了一口。
“砰”的一声。
两人在门板上碰撞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陆灼护住了时眠的後脑勺。
但说是保护,又好像更像是进攻。
他的进步堪称神速。
上次明明还会撞鼻子,如今时眠的意识却被彻底搅成一片,唯独隐约间,陆灼微冷的手指变得异常清晰,也不知何时探入了他的T恤,在他的腰腹处流连地徘徊。
陆灼的嗓音变得有些黏糊,就在耳边:“我学过了。”
时眠想死。
这种时候为什麽要说这个话?!
陆灼含混道:“所以,要不要这次……多学一点?”
学什麽。
时眠在混乱的线头里,找不到一点线索。但就在他要出声的前一秒,他浑然僵硬。
这次没有腰包。
也没挂什麽皮带。
陆灼一身柔软的冬装,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自己再错认。
……纯是血气方刚。
时眠不可抑制地走了神。
比陆灼更血气方刚的。
另有其人。
“我帮你?”
陆灼在说一些什麽鬼话。
时眠张了张口,却硬是没说出那一声拒绝。
下一秒。
他就咬上了自己的手背。
可他还是没能忍住,接连漏了两声。
偏偏此时,门口还有个傻逼来敲门,咚咚咚,震得耳朵疼。张生生中气十足地问:“时间还好早啊,闲着也是闲着,宋礼他带了两幅扑克过来,还有白邯他们也过来了。就剩你俩,要不要来我们房间打牌啊?”
就在同时,陆灼觉得不太顺手,干脆把人换了个方向。
时眠自欺欺人地闭上眼。
身後的热源却更加靠近,陆灼的下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低很沉:“我学的好吗?”
久久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时眠才绝望地憋出一句:
“……不。”
也不知道回的是门外的傻逼,还是门内的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