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不适,将一叠从训练基地借的记分牌还回仓库,出来时,碰见周铭野从更衣室出来。
周铭野盯着她苍白的脸,问,“你怎麽了?”
凌夕声音很虚弱,“来例假了。”
周铭野愣了一下,立马明白,“忙完了?”
凌夕点头。
“还能走路吗?”
“能。”
回市区的大巴车在院子外面停着,同事们陆续上车,凌夕指了指休息处,“我去拿包。”
她出来之後,见周铭野还在门口等着。
盯着凌夕皱起的眉头,他四下看了看,走过去,将人横抱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凌夕下意识抓住周铭野领口,“你干什麽?”
“关心一下虚弱的下属,有问题?”
周铭野知道这行为有点超出两人当下的关系,可他怎麽忍心看她拖着不适的身体去挤大巴。
周铭野将人抱到车旁,拉开门,把凌夕放了进去。
凌夕疼得没有力气,後背出了汗,也没工夫多说话,她头靠在玻璃上,闭着眼睛。
开到市区後,迷迷糊糊中,车忽然停了,凌夕听见周铭野问她,“要去帮你买卫生巾吗?”
凌夕睁开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他表情很正常,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凌夕点点头,“麻烦了。”
“什麽牌子?”
凌夕说了她常用的品牌,周铭野下车去了路边便利店。
秋天傍晚,车上开着空调,凌夕昏昏沉沉的。
以至于她清楚知道被周铭野抱回了家,放在了床上,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喝完周铭野递过来的热水,凌夕还很有礼貌地对他说,“我借你家里的床躺一会儿,好了我就回去。”
“行。”
“有止痛药吗?”
“有,一定要吃药?”
“嗯,吃完能舒服点,明天就好了。”
周铭野只能给她拿了颗止痛片,凌夕喝下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卧室窗帘拉着,床垫很舒服,枕头上有清淡的洗衣液味道。
凌夕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她以为在晚上,看了眼手机,是早上五点半!
她居然在老板家睡了一晚?
凌夕猛地坐起来,摸到肚子旁边的温热,手放进去,是个暖水袋。
她打开台灯,慌忙查看未接来电,妈妈打来的只有一个。
奇怪,她昨天没有跟妈妈说不回家,怎麽只打了一个电话。
凌夕下床往屋外走,旁边的房门忽然打开。
周铭野顶着一头湿发从卧室出来,他只穿了条休闲裤,上半身没穿衣服,身体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潮气。
楼道昏暗,周铭野卧室的光线漫出来,映照在他皮肤上,能看见紧实的胸肌和腹部沟壑。
周铭野没料到客房里的人会在早上五点半就出门,他洗完澡,想起要穿的短袖在烘干机里,正要去拿。
他看向凌夕,凌夕已经转过了头,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