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他微低下头,贴在她耳边道:“去你家也可以,只是昨晚我把套都拿到我这边了,而且你那个床声音那麽大,每次都抱着你走你又不乐意。”
随着他均匀喷洒的气息,顾妤的脸猛然间就烧了起来。
“别说了。”她忙着去捂他的嘴,只见他的弯着的眉眼,掌心也猛然被有力地吻了一下,顾妤又急忙撤回手。
还是去了他家,在她还想迂回一点慢慢进入正题的时候,纪砚辞却已经将她抵在墙壁上吻住,和昨晚的程序如出一辙。
她战栗,他用力。
他说得有道理,到他家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他家的床不像她的铁艺床,动静大了会吱呀响。
但也不太好,顾妤发现求饶变得没有用了。
他实在是有些强势,她被撞得往上移,头靠着床头,肩膀耸动而瑟缩。他会在这个时候又掐着她的腰把她拖回来,克制着声线道:“不要跑,要把你绑起来吗?”
在她家,因为她的铁艺床,他顾及着她的颜面。
在他家,没有铁艺床,他比往常要凶狠。
尤其是今晚,要不是先前他都好好地在和自己说话,她会以为他在生她的气。
嗓子有些哑,中途他又去给她端来一杯水,待她喝完,还剩下一小半,他接过来仰头喝光。
空空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折射出一个三角的光斑,然後他又压上来,紧贴着她。
一晚上来来回回好几次,顾妤只感觉骨头像是被拆掉又重新安上,浑身酸软无力。
接着就被他照顾了,洗澡,穿衣,换床单躺下睡觉。
顾妤搞不清纪砚辞的上班时间,分明是周一的早上他好像也不用去上班,就这麽搂着她。
她的意识已经醒了,只是还困着,眼皮像沾了胶水睁不开。
她能感觉到身边的人也醒了,用手摸她的脸,又或者是轻抚她的长发,时不时凑上来亲她两口。
她虽然睁不开眼,但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直接翻过身去用被子捂住了头。
那人见她这样只略微收敛了些,但小动作依旧不断。
最後顾妤终于被他闹醒,没好气地说:“能安静点吗?”
纪砚辞笑了,捏捏她的脸说:“就这样,你就该每天都对我摆这种表情。”
顾妤冷笑一声,觉得甚是离谱,每天,哪来的每天,当下快乐就够了。
纪砚辞不知道她心t里的想法,只认真提醒她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如果她再不起来吃饭,那麽下午上班会迟到。
顾妤果真立刻坐起来,被子因为她的动作而掉下去,身体陡然一凉,连忙又拿起被子挡住。
纪砚辞好像很喜欢看她的这些小表情,但目光游移,看到她腰侧的指印时,不自觉的口干舌燥起来。
他还没有这麽失去理智过,昨晚的一切不仅仅是在脑海中播放,甚至触感也陡然出现在他的皮肤神经之下。
他坐起来,靠近她,胸膛紧贴在她的後背,双手把她拢到自己怀里,下巴就这麽磕在她的肩膀上。
“张深的事情解决了吗?”
顾妤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吐了他一身,他已经好久没有找她聊过天了,甚至在工作时间见到了他也不再聊别的,只说工作问题。
“应该算解决了吧。”她坐得有些费力,干脆靠上纪砚辞。
“什麽叫算?”纪砚辞擡起下巴,手背抚摸她的脸再往下。
“就,反正他没再私聊过我,见了面也不和我说话了。”
“这麽厉害?你那天怎麽说的?”
“我没说什麽,我那天不舒服吐了他一身,他看起来挺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