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涌
故意伤人?
许容琴一听,立马转头问虞今棠,“这里面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虞今棠倒也没遮掩。
“没,我刚把刘若轩揍了一顿。”
许容琴:“……”
两位警察直接走进病房,“请跟我们走一趟。”
二十分钟後。
虞今棠拿着刘若轩签好的谅解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纸面上的字迹潦草僵硬,每个笔画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怎麽看都不是心甘情愿签的。
他擡眼看向专程赶过来的徐沣,刚才他和刘若轩谈了谈,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了结了。
“你对他做了什麽,这都肯签?”
徐沣微微一笑,“他要是还想让刘家再丢几个项目,也可以不签。”
虞今棠怔了怔,“这事真跟我有关?”
秦司越并没特意吩咐他不准告诉虞今棠,徐沣也就照实说了:“那个项目有点问题,是公司副总签订的,本来就要撤。“
只不过秦司越夸了句“刘总教子有方”,他就以为是废物儿子惹的祸,刘若轩脸上那伤,就是他爹亲手扇的。
怪不得那蠢货像发疯一样骂他,估计是看到他俩举止亲密,就觉得是他有意报复,在秦司越面前说了什麽。
他正想着,就听见徐沣朝他侧後方叫了一声“秦总”。
秦司越几步走近,先将虞今棠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有没有受伤?”
“没,”虞今棠摇头,把谅解书递到他眼前,语气里带点不易察觉的得意,“单方面揍人,没吃亏。”
“……”徐沣默默别开视线。
秦司越低笑,声音沉缓,“回家吧。”
“嗯。”
他十分自然熟稔地牵起虞今棠的手往外走。
手指触碰到秦司越的婚戒,虞今棠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戒圈触感微凉,和他掌心的温度大相径庭,存在感很强。
虞今棠暗自思忖,好像从领证那天开始,秦司越的那枚婚戒就没摘下来过。
摄影师助理的话回响在耳边,虞今棠心里存了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到上车,虞今棠都尚未回神。
“在想什麽?”
虞今棠欲言又止,转头看了一眼秦司越又默默收回视线,低头扯着衣角嘟囔了一句,“没什麽……”
秦司越看出他的心思,“有话想问我?”
虞今棠手指顿了顿,随後将衣角攥得更紧,过了片刻才试探性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街景的流光映入车内,光线时明时暗,虞今棠看不太清秦司越的表情,只见他喉结微动,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分明。
秦司越的目光很轻地在虞今棠身上落了一瞬,并没有直接回答。
“怎麽想起来问这个?”
虞今棠听他这麽说,就知道秦司越有回避的倾向,顿时觉得没劲,他别过脸看向窗外,声音闷闷的。
“没什麽,随便问问。”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低鸣。
秦司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素圈在黑暗中偶尔反射一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