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壳的巧克力上还镶嵌着坚果,陈佳安边赶路边透过透明隔膜观察着它的状态。
因为温度而冒出的裂缝缝隙被内里的青绿色渗透,像枯木逢春。
挺好的。
如果不是今天的发展和陈佳安预期的完全不一样的话。
再次原路返回。
冷清的医院三楼,充满着急促声的急诊科室。
穿着白裙子,提着蛋糕的女生。
面色揣揣不安,但脚程飞快。
走到医院的後院,要绕很大的一条路。
静谧小道,只有树叶婆娑,路灯是围栏上的“小蘑菇”,只管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陈佳安像是回到了儿时的跳房子游戏,方形板块替换成了黄色的光晕。
其实她很郁闷。
但好像这样跳跳就能把这股情绪赶走。
宋行的确是等到那里。
後院没有灯,只能靠医院内部的灯光透过玻璃分散才让陈佳安可以看清那里的人。
他身上还是穿着工作服,只是胸前的扣子被解开,露出里面青绿色的手术服。
陈佳安止了步伐。
故意的。
就站在离宋行三米的距离上。
深深的对视了一眼,然後转身,也不走,但是只留着一个背影。
意思明显:我不高兴。
仅用一根装饰的发圈编织的麻花辫不知什麽时候散落了几根发丝,风一吹,轻轻扫过她的後脖颈,痒。
痒到心里去了。
陈佳安把蛋糕换了个手提,用更顺的一边手擡起来往後想去把这些头发固定一下。
刚举起来,就触碰到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而後,是一道难以抗拒的力量,把她往後拽。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後旋转。
“咔哒。”
是巧克力外壳经受撞击破碎的声音。
“欸。”
是陈佳安没想到会有这一招的疑惑感叹。
身位又变成了刚来时的样子,两人面对面,只是距离拉近了。
这人走路怎麽没有声音的?
陈佳安不懂,但嘴角还是有些压不住。
德性。
她自己骂自己。
于是故作高冷,找到了一个现成的错处来打破沉默。
“赔我一个蛋糕。”
陈佳安举起手上已经不成样子的冰淇凌蛋糕,给“罪魁祸首”看。
宋行就手接过,故意问:“怎麽忽然买蛋糕?”
“我……”
好吧,陈佳安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没跟他说过自己的生日,气急败坏:“我想吃。”
“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