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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我愿意去和亲匈奴(第1页)

第55章我愿意去和亲匈奴。

同年八月,匈奴犯边,入代郡丶定襄丶上郡,杀掠数千人。

南朝内忧外患齐发,朝廷之上,主战和主和派争论一团,以裴家为主的武将主战,以郑家为主的文臣主和,连繁华的长安都城都沉默两分,不复以往。

三日之後,陛下接纳了主和派的建议,派遣使臣同匈奴单于忽丹商议主和停战一事。在这风雨欲来的节骨眼上,平嵘的失踪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毫无水花。

五日後,议和使臣带回匈奴单于忽丹的手书,他要求南朝为匈奴提供粮食盐巴之物外,还在信中明言,求娶南朝睢阳公主,若得南朝公主出降,愿同南朝结两国之谊,互不侵犯。

临水阁内,贺佳莹绘声绘色的向徽音传述打听来的事迹,末了,她生气的拍桌道:“蛮夷之人,也想求娶我南朝公主,简直是做梦。”

徽音听闻眉心蹙起,此事实在过于蹊跷,匈奴单于为何直言要求娶睢阳。我朝曾有和亲公主的前例,只不过历来都是从宫中宫女挑选礼仪容貌上乘者封为公主,和亲匈奴,最不济也是选取宗室女,从未有过嫁真公主的亲例。

南朝现下秋收受大旱影响灾荒,天灾匈奴亦逃脱不过,只怕是草原水草不丰,匈奴选择在此时杀掠南朝,其目的自然粮食和其他物资,但却偏偏在此刻提出要公主和亲,幕後是谁在推波助澜。

贺佳莹好半天没有听见徽音的声音,她疑惑的擡头,发现徽音面色沉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喝了口茶安慰道:“别担心了,睢阳殿下可以陛下的嫡公主,陛下不会同意她和亲的。”

徽音没有她这样天真的想法,“没那麽简单,陛下先是君,而後才是父,为天下社稷舍一个女儿,他做得出来。”

“你说陛下会让殿下去和亲?”贺佳莹愣住。

徽音望了眼阴沉的天色,似乎是要降雨了,只是这雨来的太不凑巧了。若是早一个月来,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徽音问:“如果你是陛下,舍一个女儿就能平息一场大战,你会怎麽做?”

贺佳莹喉咙发紧,“我……皇後娘娘不会同意的,还有我表兄,他也不会同意的!”

轰隆——

时隔半年的大雨终于落下,雨势凶猛,似要将这世间一切的污浊都洗刷干净,徽音站在窗边,飘零的细雨打在她身上,带起一阵寒意。

入秋了。

这些时日,朝堂之上谁主和,谁主战她一清二楚。裴彧也很明白,陛下是不会主战的,要战,绝不是现在。

公主和亲,势在必得,没有转圜的馀地。她清楚,裴彧也很清楚。

徽音关上窗转身,发觉贺佳莹红着眼望着她,她唇瓣微微颤抖,“公主真的会和亲吗?”

徽音垂下眼,轻轻点头。

她来不及安慰哭泣的贺佳莹,宫中懿旨已到,皇後娘娘宣她进宫。

进宫的路上,徽音不住的想着,宫中情况究竟如何了,为何皇後要宣她进宫。难到是要让她去劝睢阳答应和亲吗?

她跟着宫人一路走进椒房殿,雨水在地上蜿蜒长流,黏湿的衣裙贴着身体,叫人难以忍受。

徽音走进大殿,乌云翻滚,殿中并未点灯,昏沉一片。她依稀能看见殿中央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双肩下塌,穿着一身菱色曲裾,在这昏暗的天色下鲜艳的衣裙都暗淡无光。

裴皇後坐在大殿之上,一改往日的端庄雍容,她单手撑着头,神情灰败,案几面前全是散落的竹简片。

徽音走过去跪在睢阳身边,俯身下去行礼,“皇後娘娘万安。”

睢阳耳尖微动,转头望着徽音泣泪,她动了动嘴唇,什麽都没说,又低下头去。

这一眼,叫徽音看清了她脸上的红痕,是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殿中的种种迹象都说明,裴後和睢阳大吵一架,甚至还动起了手。

徽音一颗心沉到谷底,缓缓擡眼去上首的裴後,裴後疲惫的坐直身体,双目泛红,声音沙哑不堪,“你来了,帮予好好劝劝她。你的话,她能听进去。”

徽音垂着眼:“若娘娘是要妾劝公主和亲,妾做不到。”

睢阳擡起头,拉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母後是让阿姊劝我,不要去和亲。”

徽音一怔,不明所以。

裴後一脸痛心,这是徽音第一次看见她的泪,一个母亲疼惜女儿流下的眼泪,她说:“母後已有法子,你只用按照母後说的去做,母後一定能保住你!”

睢阳仰起头,任眼泪滴落,“母後说的法子,就是让旁人替我去和亲吗?”

徽音忍不住问:“娘娘可否明言?”

裴後撑着案几起身,眉间皱痕清晰,曳地的裙摆拖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她声音暗藏无奈,“世人只知陛下只有两女,睢阳和广陵,却不知他膝下还有一位女儿。其生母出身卑贱,为陛下所不喜,自出生就被扔在宫外,她年岁要比睢阳大些,予打算将她接回宫,赐她封号,再对外称睢阳急病,让她代嫁。”

徽音听完这段皇室辛密,良久未语,裴後所言确实是一个办法,匈奴单于虽点名要南朝嫁睢阳公主,但其中依旧还有可操作的空间,嫁一位真公主再多许一些利益,他们未必不会接受。

只是那位公主当真是可怜。

徽音从怀中掏出锦帕,轻轻擦拭睢阳面上的泪痕,睢阳肉眼可见的清减不少,曾经明媚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只剩眉间蹙起的愁绪。

睢阳眨眨眼,长睫上的泪顺流而下,她吸着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徽音阿姊,我……接受不了,用别人的一生来换我自己的。”

徽音亦是五味杂陈,她与睢阳亲厚,而与那位公主却素不相识,于她而言,保住睢阳才是当下的要事,其他人她不顾上。

“殿下,这个世上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人应该自私些,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睢阳浑身颤抖,声音嘶哑:“阿姊,道理我都懂,可是……受万民景仰,享无限尊荣的是我,不是她!我身为南朝公主,国家为难之际,我自当奋不顾身,这是我身为公主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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