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出口处,一个人影弯腰钻出,右脚落地时有个轻微停顿。
张立放大局部,现鞋跟部位有一圈金属反光。
“这不是普通鞋。”张立说。
“是量子密钥载体。”孙连城说,“微型芯片,能同步解密核心账本。
丁义珍逃亡前,赵瑞龙给他的就是同款。”
“要通知现场截查鞋子?”
“不行。一旦他知道我们盯上这个,立刻会销毁。”孙连城摇头,“一张图给他。”
“什么图?”
“就这张截图,只图,不说话。”
张立犹豫。“这样太冒险了。他可能直接扔掉设备。”
“但他也会怀疑,我们是怎么知道鞋跟有问题的。”孙连城说,
“这种怀疑,比恐惧更耗神。
他会想是不是内部有鬼,是不是高育良已经倒戈,甚至怀疑赵瑞龙在设局除他。”
张立明白了。这是心理战。
他将图片裁剪,仅保留鞋跟金属部分,通过匿名跳转节点送至祁同伟备用手机号。
送成功提示弹出时,主屏幕上的车辆信号突然急刹两秒,随后加前进。
“他收到了。”张立低声说。
“而且他在慌。”孙连城看着轨迹线,
“正常逃亡不会突然提。他怕的不是我们追上,而是怕自己成了弃子。”
张立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下一步怎么办?等他上船?”
“不。”孙连城说,“等他下船。”
“什么?”
“那艘船是幌子。他不会真走水路。海事封锁太明显,反而安全。
他真正的接应点,在码头西边废弃加油站后面的货柜车里。
司机是赵瑞龙的人,车牌套用了环卫车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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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些?”
“赵瑞龙上周转移资金时,用了同一辆车运硬盘。”孙连城说,
“当时没人注意,但我记住了路线重合度。”
张立没再问。他已经开始重新计算拦截点位。
就在这时,耳机传来侯亮平的声音:“码头外围已布控,特警小队到位。
渔船驾驶员刚接到电话,说演习取消,可以出港。”
“别让他出。”孙连城说,“让海事坚持原命令。只要他们敢强行启航,就是现行违法,可以直接登船。”
“收到。”
通讯切断。张立忽然现一个问题:
“如果祁同伟不上船,也不去货柜车呢?”
“他会去。”孙连城说,“人在极度紧张时,只会依赖预设方案。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全感,而安全感来自熟悉的路径、熟悉的人。他不敢临时改计划。”
“可万一……”
“没有万一。”孙连城盯着屏幕,“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丁义珍被抓那天,他就该想到这一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辆信号在码头入口停下。三十秒后,车灯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