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那姑娘是何模样吗?”喻闻雪问道。
顾云深不解:“为何要好奇?”
“人不都是有八卦之心的吗?”
难道他没有?
喻闻雪表示疑惑。
头顶传来少年轻快的声音:“八卦?想不到你还喜欢看《周易》。”
紧接着,又听他笑了一声,连胸腔都在微微震动,“你若喜欢,我也可以带你去看真正的八卦。”
“……”
喻闻雪猜测他话中有话,直觉告诉她这多半不是什麽正经的东西,正欲开口时,马儿速度骤然加快。
街边两侧的场景逐渐模糊,她一害怕,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腰。
顾云深身体坐得笔直,眉头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感官被无限放大,集中在腰腹处。
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喻闻雪坏心又起,手指点了一下,趁机摸了摸他的腹肌。
很敏感,她甚至能察觉到他用力节制的颤抖。
也许这就是敏感肌。
……
喻闻雪并没有问顾云深为何会突然回来,又出现在大街上。
过度窥探旁人的行踪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但一句不问又显得过于生分,于是她打算随意问个不相干的问题,开口道:“你知道接女子花球的含义吗?”
话一说出口,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说好不要窥探的,忍住。
顾云深淡淡应了一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询问。
可等了许久,她迟迟没有继续问下去。
是因为他不小心碰了旁人的东西吗?
但他用了袖子的,若是再晚一步,喻闻雪被球砸到怎麽办?
顾云深颇为苦恼地垂下眼睫。
对于他的出现,顾容廷倒是表现地异常激动,脊背挺直,高高扬起的头颅很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所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的他不仅抱得美人归,不日即将成婚,自己的弟弟和表妹也都陪伴在侧,日子简直快活如神仙。
最关键的是,不用处理公务,更无需跟朝廷中人打交道。
用闻雪的话来说,自己就是一条合格的咸鱼,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何意。
喻闻雪看着大公鸡,哦不,看着顾容廷,又低头看着碗里的鸡腿发呆。
莫名有些不饿了。
几人简单寒暄一番後,顾容廷将顾云深拉到一旁,窃窃私语:“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了我信之後马不停蹄飞奔而来?”
顾云深兀自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压根没看顾容廷寄来的信,更不知他在信上说了什麽。
所做所想,皆由他自己罢了。
顾容廷没在意他的微表情,继续道:“明晚有火把节,你带表妹出门。”
顾云深眉头上挑:“嗯?”
“听说迤东的火把节特别热闹,我打算带婉妹妹一起,正好我们一家四口,多好,哈哈哈……”
顾容廷回头瞄了一眼,见两个姑娘正低头说些玩笑话,笑眯眯道:“我打听过了,当地有个习俗,说是有情人在火把节仪式上亲吻,可以幸福到老,相伴一生。”
说完,他补充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闻言,顾云深若有所思,扭头一瞥,看向坐在廊下的喻闻雪。
少女捧着脸,双眸闪着细碎的亮光,说得眉飞色舞。
不知道在讲些什麽,一双小手也在不停地比划着。
用来绑头发的丝縧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个柔美的弧度,增添了几分俏皮灵动。
良久,他收回视线,扬眉浅笑:“好啊。”
*
火把节这日,林清婉一早便把喻闻雪从被窝里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