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生一噎,刚想反驳,就见喻闻雪拎起一个水桶,直接朝着花丛泼了上去。
……
他决定保持沉默。
讨好完陆神医的花,喻闻雪又捧着一碗黑糊糊的汤,恭敬递到顾云深面前,笑嘻嘻道:“二公子,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顾云深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不带你去,就要毒死我?”
“这是我亲手为你炖的鸡汤。”她补充道:“乌鸡,所以有点黑。”
“……”
饶是半分不喜油腻,但顾云深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漱口後,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道:“不行。”
“你好狠的心!”喻闻雪蹲在他面前,摊手道:“汤也喝了,你就带我去吧。”
顾云深嘴角噙着笑意:“叫什麽都不行。”
“……”喻闻雪垂着头坐回榻上:“那我先睡了,你自己玩吧。”
房间内很快陷入沉静。
床榻上传来少女绵长的呼吸声,顾云深笑意减淡,径直走到床边。
目光停留在她的唇瓣。
他看过那本书,左右不过是跟春宫图差不多的□□罢了,难道照着上面去做,他的变化就不会发生了吗?
他伸出手,试探性点了下她的唇,鬼使神差地往里压了一下。
许是觉得还不够,打算去捏她的鼻子,却又在即将碰到那一刻,缓缓下移,把滑落的被子给她盖上。
书桌上是他提前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他知道她喜欢画画,还买了各种颜彩,希望她能安心待在这里。
盒子里的朱砂已经干涸,比不上她的唇色鲜艳夺目。
凝视半晌,最後划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一点点混进朱砂里。
从此,她的画上都会有他的痕迹。
……
喻闻雪这一觉并没有睡好,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不足半个月时间,她等不及了。
午夜惊醒,她迫不及待点了油灯走到桌前,提笔给顾容廷写信。
生怕她的落款被人发现,又套了一个信封,以朱砂为墨,写下顾云深的名字。
既然顾云深不带她走,总要自己想些办法才是。
人一旦忙起来就没空想些有的没的,这几天,白日上街吃吃喝喝,偶尔喂喂鱼,侍弄花草,日子倒是也乐得自在。
如果没有任务在身,这样的生活简直太美好了。
顾云深对她的反常感到不自在,临行前一晚,拦住种菜的喻闻雪:“你可有话想对我说?”
喻闻雪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脸上不慎沾了点泥土,“可以给我买点种子吗?我想种点新鲜的菜,等你回来吃。”
顾云深垂眸,遮住眼里的阴翳。
她说要等他。
他擡起手,温柔地抿了下她的鬓边,擦掉泥土的痕迹,柔声道:“好。”
翌日一早,顾云深策马出发了。
陆青生行动不便,因而出行多乘了一架马车,马车里还装了不少治疗瘟疫的药材。
两地一南一北,相距甚远,为了弥补耽误的时间,可谓是马不停蹄地赶路,就连坐在马车里的陆青生,脸色都变得极差。
反观顾云深,样貌丝毫没受到一丁点影响。
抵达迤东时,陆青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敲了敲拐杖,无奈道:“出来吧。”
喻闻雪蹦蹦跳跳下来,伸了个懒腰:“憋死我了,腿都伸不开。“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云深脚步一顿。
回头望去,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少女,一手叉着腰,朝他挥手道:“你不带我来,我就自己跟上来了!”
“怎麽样,厉害吧?”
作者有话说:小顾日记:
我要让你笔下所有的灵魂都有我的影子
改了个名字,别找不到我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