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似乎缺失了一段剧情。
看着顾云深一日复一日,以一种近乎病态的方法习武,每天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却从不喊一声苦,她的心恍若针扎似的疼。
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少年拖着一条残疾的废腿,吃力地走到顾云深身边,递过一个馒头:“你为什麽每天都要给自己施针啊?”
顾云深摇头:“我不记得。”
他只知道自己要报仇,但仇人是谁,为何要报仇,什麽也想不起来。
他试图通过疼痛来加深记忆,可渐渐地,连自己为何施针都不记得了。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少年轻笑一声:“师父对你真好,还给你起名字,不像我,到现在还叫陆戎。”
“陆戎,鹿茸,听起来就像个药材的名字。”
顾云深没回答,擦净了腕上的血,将银针摆放整齐。
他的话一向很少,少年也不恼,侧过身时,露出右脸的大片伤疤,“不过我听说,施针在某个特定的xue位上,可以缓解我们体内的毒素。”
“师父说,没有试药人能活过二十五岁。但我们既然被他捡了回来,就偏不能信命。”
“我打算寻些医书来看,一旦让我研究出来,第一个解你的毒,到时候你可得谢谢我!”
顾云深微微擡眸:“多谢。”
“跟你说话真有意思,说十句你能回一句。”少年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朝他伸手:“扶我一下,陪我找师父去,我也要取一个有诗意的名字。”
“你说,叫陆向松怎麽样?”
“很老。”
“那便叫陆轻鸿,轻如鸿毛。。。。。。”
“。。。。。。”
“总不能叫陆泰山吧!”
“随你。”
*
喻闻雪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柔软的被衾里。
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这是每次进入回忆之後都会出现的症状。
第三次了,她该习惯了。
心情略显复杂,她尚未从沉重的过去清醒过来,转而一瞥,瞧见了同样睡着的顾云深。
这张脸,无端与小时候的他重合,脱了稚气,五官更为精致俊美。
视线渐渐下移,喻闻雪小脸一红,屏住呼吸。
他竟然没穿上衣?!
她睡相一向不老实,而他睡觉又乖的很,总不会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把他扒了吧……
喻闻雪下意识捂着眼睛,不过一秒,又从指缝中挤出一点空隙,在偷看和大大方方看选择了大大方方地偷看。
进入回忆之前,系统没有做出提示,她的任务应该是没有完成的。
难道是亲的位置不对?
她望着这张美到惨绝人寰的脸,发了一会儿小呆。
少年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阴翳。
此时不试,更待何时,她越想越激动,像之前那样,试探性的用发梢扫了下他的眼尾。
没醒,很好。
上次亲的是脸颊,这次不如从眼皮开始试起吧?
从上到下,从外到里。。。。。。全都试个遍,就不信完成不了任务。
书里不都是这麽写的吗?
虽然不是什麽正经书罢了。
喻闻雪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雀跃,随後用手轻轻点了一下。
分开的这段日子,他的睡眠质量果然变好了,这样都没醒。
她心里默念一句得罪,捂着心口,温热的唇吻在他的眉眼。
作者有话说:小顾的成长历程一步一个坎,从小被洗脑,独自一人去寻亲……没想到进了虎狼窝,察觉到自己记忆越来越差,就不断扎针让自己疼,想用这种方式来记住仇恨,可时间久了,他连为什麽要自己疼都不知道了……(亲妈叹气)
顺道猜猜这次任务会成功吗[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