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
“我不急啊,我急什麽?我又不是满脑子装着黄-色废料的臭流-氓。”梁问夏故意拿话逗他。
往架子上瞄了两眼,弯下腰在五花八门的牌子里随手拿起一盒认真看了起来,小声嘀咕,“这东西还分尺寸和味道的?”
陶慧君给她的那盒只标注了超薄无感,没写是什麽味道。实在太多了,看得她眼花缭绕,把盒子放回货架,“你用的东西,你自己选。”
秦之屿从身後拥着她,也伸手拿了一盒,跟陶慧君送她的那盒一样,“这个,你室友推荐的,应该不会错。”
说好只买一盒,某人不要脸,拿了盒七八盒丢购物车里。要不是梁问夏看不下去,踩了他一脚,他还准备再拿几盒。用得完吗?他也不怕精-尽-人亡。梁问夏在心里诽腹。
去往秦之屿新家,他车速开得飞快,踩在超速的边缘。梁问夏一颗心上蹿下跳的,怎麽都平静不下来,心思一起,歪着身子将脑袋探到驾驶座逗跟她同样心情的狗东西,“秦之屿,你急什麽?”
秦之屿不看她也不说话,只一味踩油门。
手从他衣摆边缘探进去摸了把邦硬的腹肌,指尖轻点纹路沟壑,梁问夏逗他玩,“你是不是又想美了,我没打算今晚跟你做。”
“那别就招我。”等绿灯的间隙,秦之屿把做乱的小手从衣服里扯出来,连人带手一块儿摁回副驾驶,“再招我,现在就办了你。”
梁问夏感觉自己更紧张了,下意识闭拢双腿,又咽了咽口水。秉着不能输人也不能气势的原则怼回去,“呵”一声:“口气还不小,要办也是我办你。”
到底是谁口气不小?
秦之屿扭过脑袋看她一眼,咧嘴笑了,“办,给你办。你是想现在办,还是回家去办。”
嘴唇贴在她耳边,小声低缓地吐出一句:“但是梁问夏,你会吗?”
没指望听到她的回答,绿灯一亮,他重新啓动车子。
梁问夏气势不减,“说得像你会似的。”谁不是新瓜蛋子,新手上路?
“我应该比你会。”秦之屿还真就认真地想了想。
切,自大狂。
在迪士尼买的那些娃娃被忘在了车里,在超市买的洗漱用品也被忘在了车里,但购物袋的小盒子没被忘记。下车的时候秦之屿拿了两盒揣在外套口袋,梁问夏看见了,撇看脸假装没看见。
秦之屿牵着她的手,梁问夏只能单手打字给江时柠发消息:[怎麽办,我好紧张,腿直哆嗦。]
没开玩笑,她是真紧张,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在网上查过,也听大院的姐姐们聊天时提过,第一次会很疼,男生要是不温柔不耐心的话,会疼哭的。梁问夏打小最怕疼了,一点点疼都受不了。
江时柠语不惊人死不休,给她回了句:[做得腿直哆嗦了,就不紧张了。]
梁问夏:[……微笑。jpg。]
进了家门,门“砰”地一声关上。梁问夏还没来得及欣赏秦之屿的新家,就被压在门上亲,衣服一件一件被扒下来丢在地上。她想叫他先停下来,她想卸个妆洗个澡,秦之屿堵着她的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一路吻到浴室,热水淋下来,全身湿了个透彻。
简单洗了澡,梁问夏拿推开秦之屿,裹上浴巾站到镜子前拿卸妆油卸妆。秦之屿追过来从後面拥着她,温柔又不那麽温柔地亲她耳垂和後颈。
急促火热的呼吸打在耳後,梁问夏觉得痒,用手肘推他,“你先出去等我。”
秦之屿哪出得去,哪等得了,装聋作哑当没听见她的话,唇舌和一双手均在她身上点火。等梁问夏终于卸完妆洗好脸,脸上的水珠都不让擦,就急吼吼地把人往床上抱。
呼吸交缠,气息急促,空气中有什麽东西喷涌而出。
“我要在上面。”梁问夏翻身坐到秦之屿身上。
没错,她想女-shang。梁问夏的想法是,床上地位跟床下地位一样重要,她都要坐主导地位。第一次,很关键的,这决定着以後她在床上的地位。
秦之屿什麽事都依着她,就这事不答应。把人抱下来,柔声哄着:“以後都让你来。”
“但这次不行,这次得我来。”
“凭什麽?”
“你会痛。”
第一次该注意些什麽,他早在网上查过。
梁问夏最怕疼了,打起来退堂鼓,“那算了,不做了。”
箭都在弦上了,哪有不发的道理。
秦之屿摸摸她的脸,又亲亲她的嘴唇,身体趴下去,嗓音发闷,“我来就不会痛。”
“我不喜欢在下面。”
“你会喜欢的。”
“可是……”
不再给她说废话的机会。跟那天在他公寓的浴室一样,秦之屿用同样的动作安抚她。这是梁问夏觉得熟悉并舒服且喜欢的,就是他的头发有些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