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厂长,我和向晴同志说几句话就回来开始采访。”
“你去你去。”顾前进客气着说。
祁衿南吧向晴拉倒办公室门外,笑着问:“你什麽时候下班,我送你回去。”
“我今天要晚一点,你不用等我。”向晴微微一怔道。
“那怎麽行,外面又是雪又是冰,大晚上的你再摔倒了怎麽办,等会儿我采访完顾厂长就去後厨找你。”祁衿南坚持着。
向晴原本还想拒绝,但是里面还有人等着他,再说下去也是耽误时间,索性答应了。
向晴前脚刚走,黄贞媛後脚也出来,祁衿南见黄贞媛出来,原本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礼貌性的和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黄贞媛原本怒气还没有消,脸色铁青,但是看到祁衿南对着她一脸笑意,瞬间又收回了点怒意。
她叫住祁衿南,解释道:“刚刚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不是有意的。”
她想在祁衿南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祁矜南收回笑容,带着些冷脸道:“向晴走之前还要在这儿待几天,希望黄主任不要找她的麻烦。”
原来是给向晴撑腰的,黄贞媛立即仰起头盯着祁衿南,刚刚的腼腆瞬间消失不见,扬声道:“我是她领导,她做的不好难道我不能说吗?你是他什麽人管这麽宽,人家可是有丈夫的,管这麽多人家也不会领你的情的。”
祁衿南轻笑了一声,声音洪亮道:“我就是他的丈夫,祁衿南。”
向晴回到後厨,话题还在她身上,钱大山一见她进来,立马迎上来,笑眯眯的关心道:“小向,怎麽样,事情都解决了吗?”
向晴回到自己的板凳处,拿起还没吃完的饭盒,继续吃了起来。
“不知道钱副主任是希望解决还是不解决?”向晴说着,咬了一口馒头。
钱大山从竈旁拉了一个板凳坐在向晴身边:“你这丫头,我当然是希望解决了。”
“那就如你的愿,解决了。”
“厂长有没有处罚黄贞媛啊?”钱大山继续询问着。
向晴手里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撇过头问道:“你怎麽知道是黄贞媛的错?”
平日里钱大山和她也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交集不多,今天却如此关心她,他这麽问明显是知道黄贞媛是冤枉了她,想知道厂长有没有对她做出惩罚。
果不其然,钱大山被向晴问的顿住片刻,随即又笑呵呵的说:“你什麽人我不知道,就是咱後厨谁偷了那扇排骨都不会是你,这几年我一直都在观察,你从来没往家里带过一粒米一片菜叶。”
这倒是真的,向晴确实没有把食堂的东西带回去过,也就是自己吃的多了些,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会顺点东西回去,连钱大山自己都不可避免,毕竟守着个金窝,光看着谁也受不了。
向晴姑且信了他的话,“她和我道了歉。”
“只有道歉?”钱大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也是误会了,不是成心的。”
向晴虽然不喜欢黄贞媛,但是是非对错,她还是分得清的,虽然黄贞媛大概率是因为不喜欢她再加上有人在耳边吹耳旁风才认为是她做的,但是毕竟排骨确实没了,她作为食堂主任去调查这件事确实没错。
“排骨不是刘三平偷的?”
钱大山虽然并不知道排骨是谁拿的,但是总归不可能是向晴,叫他猜测,像是那个刘三平,平时他就仗着黄贞媛的关系,没少往家拿东西。
之所以刚刚没有插手就是为了看看这次有没有机会把黄贞媛和他的职位掉个个,毕竟向晴现在也算是有後台的,要是查出来是黄贞媛手底下的人干的,厂长碍于向晴背後的人的面子,一定会处理黄贞媛的,到时候他就能当这个主任了。
向晴终于听不下去了,把饭盒盖上,直接说道:“钱副主任,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个误会,排骨是被顾厂长借给二厂了,没有丢,所以不会有人被处理,黄主任的位置也不会腾出来。”
话都说到这儿了,钱大山也无话可说,悻悻的搬起小板凳离开了。
向晴看着凉了的馒头和菜,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里是真的不能再待了,天天干活都这麽累了,还要斗来斗去,总共就十几个人,搞出了派系斗争的感觉。
祁衿南是下午来的,到的时候向晴正在从地窖里搬白菜,看她一副小身板,吭哧吭哧的抱着四颗大白菜,实在是叫他心疼。
他陪她一起抱完白菜,又一起洗了菜,有一些八卦的人好奇他的身份,祁衿南总是笑着介绍自己:“你们好,我是向晴的丈夫,我叫祁衿南。”
一会儿功夫,後厨所有人都知道向晴那个“坏分子”丈夫插队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了记者,两个人感情好得很,这不心疼媳妇的手,自己蹲在那儿洗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