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哥。。。。”迟晚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解释。
当初迟晚决定和江涣领证,叶景书第一个不同意。
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家世又相差那麽大,婚後不出岔子才怪。
但当时迟晚像被猪油蒙了心,只觉得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到了自己的头上,铁了心一定要嫁给江涣。
事到如今,她自食恶果,还被他看见如此狼狈的一面,迟晚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起来。
叶景书见迟晚此刻精神脆弱,也不敢刺激到对方,只敢小心翼翼的问一句:“你和江涣。。。。没事吧?”
上一次见面,江涣留给叶景书的印象算不上好,听说豪门的男人脾气都很差,对方该不会是对迟晚动手了吧?
想到这,叶景书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看起来,
迟晚的眼泪早已在那段独行的公路上流干了,此刻再也哭不出来。
她如实告诉对方自己在江家家宴上遭遇的一切,叶景书一边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口,另一边,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江雪推了迟晚,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就想翻篇。
江涣身为丈夫,不仅不在宴会结束之後安抚好妻子,反而去那什麽破酒局救自己的前女友。
迟晚嫁的究竟是个什麽人家!
“嘶。。。。”迟晚吃痛的喊了一声,“有点疼。。。。”
叶景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疼,怎麽被人推倒的时候不知道喊疼!”
叶景书放轻手里的动作,小心的吹了几口气,“就应该疼死你才好,让你涨涨记性。”
就算迟晚脾气好,是个软柿子,也不能这麽任由江家人搓揉拿捏。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办?”
迟晚摇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
有关那个预知梦的事,她没有告诉叶景书。
她心里隐约有种预感,在她彻底搞清楚那个预知梦与现实之间的关系之前,她和江涣的婚姻不会这麽轻易结束,
“我不想和江涣离婚。”
叶景书猛地擡头,眼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们都这麽对你了,你还不想离婚?!”
但迟晚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离婚。”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麽,唯独这份感情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她不想就这麽轻易的让给阮心雨。
“如果我和江涣就这麽轻易离婚,岂不是正好便宜了他和阮心雨。”
她给江涣当了这麽多年的免费保姆,如果临到最後,依然以沉默退场,只为成全他和阮心雨的爱情,她不甘心。
酒局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阮心雨有意搞鬼,迟晚已经不想纠结。
“再怎麽说我也是江涣的合法妻子,只要有那张结婚证,阮心雨要想上位,就必须承担‘小三’的骂名。”
对于一个步入演艺圈,还是以‘清纯玉女’形象进入演艺圈的艺人而言,‘小三’的骂名对于她的演艺生涯将是毁灭性的。
听到迟晚这麽说,叶景书的脸色才好看些。
同时,他又有些心酸。
究竟是怎样的婚姻生活能把迟晚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折磨成这样。
叶景书虽然能理解迟晚的想法,但他还是觉得,只有和江涣离婚,彻底离开江家,对方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干涉,但如果你在江家过的不快乐。。。。”
他揉了揉迟晚的头发,“哥就带你走。”
他拥她入怀,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打她的後背,小声安慰:“别怕,江家不要你,叶家要你。”
“在我这,你永远不是没人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