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院长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如何证明呢?”
纪方铭直直地看着她,洞悉着她,“一个月内拿到陶艺证。”
华年院长认为这个提议很好,此前也是要求许念要拿到陶艺证的,现在要求她加快进度也无可厚非,主要是她拿不到,开除她也有正当理由不用赔钱了。
华年院长看向许念,“许念老师,你觉得如何?”
许念两只手握着拳放在膝盖上。
她沉默良久。
在她沉默这段时间,纪方铭咄咄逼人地语气朝她而来,“要是怕了,不敢证明也可以现在就走啊。”
许念擡头看向他,手指往手心握得又紧了点,“谁说我怕了,我不走。”
她说的昂首挺胸。
说完就後悔了,拿不到陶艺证被当做废物是其次。
但待在这里不就立马要被纪方铭折磨了吗?
可反悔的话又说不出口。
纪方铭冷着脸盯着她。
许念抿唇垂下眼,她知道纪方铭恨她,对此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所以她没有和他争锋相对。
华年院长:“好!那就这麽定了,许老师你继续上课吧。”
他转头往门口对纪方铭做出请的动作了,纪方铭擡手,“院长,我有事和许老师说,您先走。”
华年院长看向许念怔愣了下,随後点了下头出去关上门了。
纪方铭走到许念面前,停住脚垂眸目光冷然的看着她,微微俯了下身,“别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拿你没办法,折磨的手段多的是。”
他冰冷的语气字字传入许念耳朵。
她紧着眉侧目,纪方铭锋利的眼神瞪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丝毫感受不到此前他有的温柔。
许念睫毛颤抖地眨动着移开视线。
随之纪方铭直起身子冷然地绷着脸颊,好像在观察她有没有什麽异样,片刻後才转身离开。
纪方铭走後,患者过来将她团团围住,问,“许老师,他是你男朋友吗?好高好帅啊!”
“那腿好长啊,都到我的胸了吧。”有个患者垫着脚擡着手比到自己的胳肢窝下。
“我们医院怎麽就没那样的帅哥啊?!”另一个患者惋惜的说。
“帅哥就在你面前。”其中一个男患者笑嘻嘻的回答。
大家齐齐嫌弃地眼神对他瞟过去。
许念还停留在纪方铭刚才说的话中。
他真的怀疑她,要报复她。
也好,不怀疑她母亲就好。
陶艺课一角,馀淑珍大哥大似得翘着腿观察着许念。
许念察觉到眼光她转头,馀淑珍丝毫不避讳地睁着一双牛一样大的眼睛看着她。
她赶紧收回视线转头开始捏泥,可背後那股目光还是像剑一样穿透了她的背脊,许念感觉後背後颈都在发汗。
在这华年医院里,许念总是觉得馀淑珍在盯着她,像盯着猎物一样随时会朝她飞扑过来咬断她的脖子。
馀淑珍往嘴里扔橘子瓣,细嚼慢咽地咀嚼着,饶有兴趣地浅谈低语,“真有意思,她以前不长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