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缝了针应该你坐着,怎麽让我坐啊?”
她要起身,他压着她不让她起来然後单膝跪下给她脱了鞋子,擡着她的腿到床上躺好。
接着坐到一旁地小木凳上又给她掖了掖被子。
“你好好躺着我才放心。”他嘴唇没有血色地淡笑着。
孟呦呦长舒了口气,坐起来,“你还没说发生什麽了。”
纪方铭沉了下,“江元被学校劝退了。”
“劝退?为什麽?江元都快毕业了呀。”
“因为说江元霸凌别人。”
“怎麽可能,江元不可能做那种事。”
“所以啊,最近他们忙着这件事,还有万万被人摔死的事,就别让他们操心我了。”
孟呦呦震惊,“摔死?”
她只从江舒晨哪里听说万万回汪星了,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纪方铭和她说万万是因为保护江元被之前欺负江元那个同学给摔死的。
“在酒店餐厅那个吗?”她问。
纪方铭点头。
“嗯,我妈应该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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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虞芳头发盘在脑後端庄地独自一人坐在C大的教务处沙发上。
她气场强大地双手交握着自然放下膝盖上,擡眼打量对面的中年女人,陈自树的母亲。
“您说是我们江元打了你家儿子,既然是你提出的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我们多的是人证,C大的学生认识江元的都知道他品行不端,霸凌,敲诈勒索,他是一样都不少。”
“现在校长躲着不见我,就请教导主任…”何虞芳沉着淡然地转向一旁干瘦的教导主任,道,“请您把这位陈太太所说的人证都叫来。”
教导主任为难地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江元都认了,您就不要为难人了吧,而且您不过是阿姨身份,没必要把事情弄得这麽难看。”
何虞芳:“江元退学我们都不知道,我肯定要来确认你们劝退他的流程合不合规,如果合规我自然不追究,不合规还得烦请贵校给江元复学,处理姓陈的霸…”
“诶!你这女人怎麽说话的?乱给人贴标签呢?”陈母急道。
何虞芳擡眼,语气从容不迫,“闭嘴,我还在说话,没人教过你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吗?”
教导主任擦了擦汗水。
不知这位自称江元阿姨的人是何方神圣,但气场完全碾压陈母,不光说话很有压迫感,穿着打扮都像是非富即贵的。
何虞芳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处理姓陈,全名陈自树的霸凌者。”
闻言陈母桌子狠狠一拍。
“杀人犯的儿子还能被我儿子霸凌?你随便拉一个人问问,杀人犯的儿子和律师的儿子谁更像霸凌者。”
何虞芳不惧地盯着陈母,“既然这样,那我看到您这像泼妇一样的一言一行不是更能确定您的儿子一定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江舒晨和许念趴在门口听到何虞芳解气的话两人都佩服地对视着点头。
陈母恼凶成怒,“你…你…你说什麽?”
何虞芳:“我想您应该没聋。”她擡手看了眼手表,擡头对教导主任说,“请你尽快联系人证,最少五个,要单数防止两两抱团,给你十五分钟时间应该够了。”
教导主任被这股强势压得没边儿了,他吸着凉气转身去打电话了。
过了不久来了五个学生,之前和江元一个寝室的林楚成也在五人里面。
他们五个人都低着头一起齐齐的说看见了江元欺负过陈自树,并说江元平时在学校耀武扬威的还问陈自树要钱。
这些简直无稽之谈。
许念和江舒晨在门口听的想掐他们,心里都不免开始心疼起江元当时自己一个人面对的时候有多无助。
何虞芳淡淡笑了笑。
“你们都要毕业找工作了吧?”
五个学生齐齐点头。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五个学生中间的那一个。
“你们谁说实话,我就给谁提供纪氏集团工作的岗位,薪资条件随便开。”
她说完後,站在中间的林楚成拿着名片,左右两边的四个人都抽过来看他手上个的名片,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纪氏集团的何董事,我去,真的假的,江元哪里来的资源啊?让纪氏这样上市公司的董事专程来学校帮他?”
“听说纪氏集团的福利爆好,工作满一年就可以签终身合同。”
“假的吧,江元他父母早就去世了,而且就算有个有钱亲戚,对于江元父亲犯了那样的罪肯定都是避之不及的,怎麽还可能上赶着来帮扶呢?别傻了,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呢,我们还是先自保吧。”
“对啊,对啊,还是别和杀人犯的家属扯上关系吧,容易被骂,被说三观不正给杀人犯洗白,那样人生都毁了,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