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在沙发上又来了一次。
孟呦呦感觉他像被打开了什麽开关一样,一点都不像之前被她逗的脸红,反而还说了好多骚话。
她又看到了另外一面的路鸣。
……
在过年前的几天,孟呦呦得知了她爸爸留下的遗産的来源。
有一部分是来自她妈妈徐婉宁的保险赔偿,她爸爸一分都没有动。
剩下的除了银行的利息外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一位姓路的先生这几年来的自愿赠予。
这位姓路的先生,不是路鸣,是路鸣的父亲,路承禾。
孟呦呦瞒着路鸣见了他亲生父亲。
在咖啡店里,路承禾坐在她对面,头发竟已苍白,脸色也如土黄色,带着毛线帽,整个人干枯如柴。
和孟呦呦印象里那个壮实暴戾的人已经不太相关了。
路承禾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他的手背上还有输液的留置针。
他擡头眼神惭愧地看着她,孟呦呦也没回避眼神。
“我想最後再见见路鸣,可以请你帮我和他说说吗?”
她是这样说的,“您想求路鸣原谅您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您不要见他了,他如果原谅您了,小时候的路鸣怎麽办?”
路辰禾低头痛哭了。
“我对不起路鸣。”
孟呦呦:“您对不起的不止路鸣,还有路鸣的妈妈,还有您自己。”
她把银行卡和写着密码的纸条放在桌上推出去。
“这是您想弥补的钱,我们不要。”
起身走时,她说:“请您好好照顾自己,以後别让路鸣愧疚就算是您的道歉了。”
回家後,孟呦呦还是将路叔叔的现状告诉了纪方铭。
她没有问他要不要去看他爸爸,只是单纯的将事情陈述似的给他说了。
纪方铭沉默了很久。
她坐在旁边握着纪方铭的手。
客厅里的电视声在孤独地播放着。
纪方铭考虑好後,他说:“父子情浅,不续了。”
他转头看着她对她笑了下,伸手搂着她的肩。
她点了点头。
不管他做什麽决定他,她都支持他。
几天後,除夕来了。
此前孟呦呦因为她母亲伤害了方御的事想去给纪方铭的妈妈道歉。
但他妈妈不愿意见她。
她能够理解。
她也知道纪方铭的妈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她会尽量避免在节日的事後霸占他。
快下午的时候,她就催促纪方铭回家去。
但纪方铭说他不回家过年了,就在这里陪她。
她说:“可是我要去舒晨那儿过年。”
孟呦呦知道今年江元要回纪家过年,所以舒晨是自己一个人。
她想去陪舒晨。
看纪方铭犹豫,孟呦呦摇了摇他的胳膊,“你去陪家人嘛,江元回纪家的第一年,阿姨他们肯定想你也在。”
纪方铭:“江舒晨怎麽不跟江元一起去纪家啊?”
纪方铭还不知道江舒晨和江元之间的别扭,江舒晨也不让她说。
所以她摇了摇头,“可能不习惯吧。”
纪方铭长舒了一口气,“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过年啊,这也是我们重逢後的第一个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