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时候睡着?”伸过懒腰的苏春声打了一个哈欠,对自己什麽时候睡着这件事没印象。
“第七串钱数到八十一的时候。”赵虎庆垂眸,看着夫郎打完呵欠後眼睫末梢挂的一粒儿小水珠,轻声地说。
“那麽早啊?那不是没数完,我得起来再去数数。”数钱是一件快乐的事儿,不会因为影响人赖床的习性而让人心生抵触。
说完就欲起身,却被赵虎庆伸出的胳膊拦下了来,他说:“时候还早,再躺躺,昨天那些我已经帮你数好分好了。”
“你怎麽这麽好!”苏春声过去抱自己相公,脸埋在他颈窝蹭啊蹭。一是赚到钱了高兴,二是他好久没抱他相公啦。
这几天忙着将他们作坊的招牌立起来,绷着一股劲儿,昼夜不歇,暂时把儿女情长放在了一边。
今天这根弦松了,他得跟他相公好好地亲近亲近了。
“今天你不用去铺子里吗?”
“不用,春耕开始了,农户们开始忙活地里的事儿,来打铁器的就少了。大哥说铺子里暂时用不到我,就支我回来,把家里的秧田整一整。”
好,他们夫夫俩早上都没有要紧事儿要做,可以好好地赖一赖床了。
只是……只赖床哪里够?苏春声想到这几日自己完全把赵虎庆冷落了,不晓得一个火气这麽大的男人夜里没有夫郎,得过得多艰难,便问他:“这几日……你有没有自己疏解一下?”
倘若赵虎庆的回答是没有,那苏春声心里的亏欠感会更强。
好在赵虎庆说了:“有。”
苏春声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当然也只有一些。
“苦了你了,今儿我得好好地补偿你。”
苏春声爬到赵虎庆身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的头绳解下,让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垂在赵虎庆胸前。
赵虎庆的呼吸一瞬间凝住了。
苏春声很懂得自己相公的喜好,可他不知道的是,赵虎庆呼吸凝得这般快,还有一个原因。
这个原因与前几天的一次疏解有关。
那天赵虎庆躺在床上,想夫郎想得紧,怎麽翻怎麽搅都睡不着,无计可施时去柜子深处,把自己攒的夫郎的头发拿了出来。
他把全身的衣服都脱光,躺上床,将平日里好好收着扎成一个小揪揪的头发捧在手心,像按着一块搓澡的布一样,在胸口搓弄,另一只手伸到底下,用同样的力度捣弄起来。
他寻到这隐秘的丶气血一点点热起来的感觉之後,将那撮头发移去了更广的地方。在身上,几乎是他的手能够到的所有地方,都搓了一遍。
如此才寻到一些夫郎在的感觉,疏解了出来。
只这一次,後面赵虎庆再想也忍着,他要忍到夫郎得闲,跟他纯纯正正地来几回。
隐秘的事儿,赵虎庆没有说给夫郎听,苏春声也没有多问,这时候,这件事儿不重要。
重要的是两张阔别已久丶急不可耐的唇,要怎麽样才能让它贴得更紧,吻得更深些。
特别能折腾的两个,一旦贴合在一处,是不把力气耗光就不结束的,早起是不能了。
这个早晨,柳云丶李兰菊也起晚了。昨天她们俩也出了力,拿到了工钱,晚上回到房中亦是倒头就睡,睡到太阳晒到屁股了才起身。
满秋满夏昨天没回家,赵虎新知道娘丶妻子丶弟夫他们辛苦劳累一天,需要好好地补补眠,很难再有心力来照顾这两个小家夥,就将他们留在城中,在铁匠铺的小屋里睡了一夜。
这样早上睡醒也不用着急忙慌地从乡下赶到城里来上学。
他这一明智的决定让一家四个,不应该是一家六个,都睡了一个深且长的好觉,起来都有好精神。
满秋满夏早上起来,可以慢悠悠地洗漱吃早食不说,还有闲心看他们爹把一张画有人脸的画贴在铺子外头的墙上。
“爹,这人是谁?”满秋满夏不认识画中的人,仰着小脸问。
“是蒋家阿爷的孩子,春声叔把他的样子画出来了,我们把它贴在铺子门口,看看有没有见过他的人从这儿经过,恰巧看到,进来与我们说。”
“如果缘分够,蒋家阿爷很快就能和他的孩子团聚了。”
“嗯,我们来帮你!”满秋满夏懂事地给爹端浆糊,让他们爹把这张画像贴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