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县是离他们这儿最近的一个地方,离冯阳县不过是两个县城的距离,可能是搜寻了一番无果,又南下,去明周府找了。
这一找很可能又越找越远了,所以睿哥儿说:“我和刘凛回来,在家歇一晚,明天就啓程去明周府。”
蒋阿伯忙道:“我知道他没事就好,你们不用这麽赶的,在家多歇一阵吧,把精气神养足了,等天没那麽热了再去。”
这阵儿天热,老在外头跑怎麽受得了?
这时,睿哥儿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的正中央,给大家夥儿展示道:“这是我在海州县一家商铺里谈来下的合作,这是定钱。去明周府不单单是替您去找儿子,商铺的老板又给我介绍了一位同样是做首饰生意的女掌柜,两人是亲戚,而他亲戚就在明周府,而且铺子开得比他大。”
放在桌上的钱袋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很沉的。吃东西时睿哥儿也一直把这东西系在腰间,忍着不拿,亏得他憋得住。
苏春声问了一句:“里头有多少钱啊?”
“十两。”睿哥儿道。
“这麽多啊!”听到只是定钱,在场的人都惊讶。按照海州县商铺的习惯,如果定钱是十两,那卖货的钱就在百两左右。
他出去一趟,能谈回这麽大一个单子,已经是有本事了。且这合作是源远流长的,这一百两的货卖完,那店家不还得找他们买麽,所以一年下来,收益肯定不止一百两。
“还不止呢。”睿哥说。
说着就打开拴紧的钱袋子,从里头拿出一东西来,用俏皮的语气道:“你们看这是啥?”
“这啥啊?”
睿哥儿问这是啥,可他的手根本没打开让他们瞧个清楚,你说他坏不坏?
“这是金珠子!”睿哥儿终于解开了谜底,“海州县那个老板娘实在喜欢我们的手艺,要跟我们定一年的货,这颗金珠子也是定钱!”
在场的活这麽久还没见过金子呢,纷纷围过来,仔细看这金珠长什麽模样,问它值多少银子。
“它值五十两,”睿哥儿道,“所以我们这次收到的定钱是六十两。”
六十两,也就是说,睿哥儿这次谈定的合作总数是六百两。
六百两啊,他们要干多少年才能赚这麽多钱啊,睿哥儿出去一趟就谈定了,你说他厉不厉害?
金珠子在睿哥儿手心里晃悠,谁都来瞧了一眼,但没人敢拿,怕掉了,滚到哪条缝里去了,坏事儿。
睿哥儿也喜欢这颗金珠子,把它握在手心道:“其馀的钱送来,你们按工钱分账,不必算我的,这粒金珠子我要了。”
他卖出六百两的首饰,按照利钱来算,本就有四十到六十两的进账,他拿这金珠子完全没问题。
在这儿吃木莲冻的,都是他们作坊的骨干人员,都表示没问题。
睿哥儿拿这金珠子干嘛?
他从赵家堂屋出来,寻了苏春声,笑嘻嘻地跟他交头接耳:“等你肚里的孩子出来,我要给我侄儿打个长命锁,金的,就用这颗金珠子打!”
夜里苏春声跟赵虎庆说的时候还乐呢,说:“这小娃,还没出世,就得到这麽多人的宠爱了。”
赵虎庆正吃着夫郎白天特意给他留的木莲冻,闻言放下勺子,慌慌张张地问:“那我要给他打什麽?”
睿哥儿要打长命锁,娘要打银镯子,戴手上,岳父岳母要打银镯子,戴脚上,那他这个当爹的,总不能什麽都不做吧?
苏春声调戏他呢,说:“你不用给他打,取悦我这个当阿爹的就够了。”
说着就在赵虎庆腿上坐下。
赵虎庆现在很上道了,问夫郎:“怎麽取悦?”
苏春声唇靠了过去,带着他身上刚沐浴过的馨香,尾音勾人道:“亲亲我。”
刚吃过的木莲冻的嘴十分好亲,唇冰冰凉凉的,又软又香。
苏春声和赵虎庆深入探索呢,突然感觉肚子动了一下,把唇与舌都撤开,欣喜地和赵虎庆说:“他动了!他有反应了!”
往常他感受他家孩子,都没感觉到什麽明显的动静,今天这孩子终于在他肚里喧闹了一阵儿。
赵虎庆看着夫郎的隆起的小腹,大掌覆上去,静着眉眼感受了一番,随後扬了扬,也欣喜道:“我也感受到了。”
後面几日,苏春声和赵虎庆两个时常夜里不睡,专侯着这动静,并抓住有动静的时机和肚里的孩子说说话,问他在里头吃得好不好啊,睡得好不好啊。
等这动静消失,孩子睡了,他们也相拥而眠。
初为人父就是这样,一点小变化就会让他们激动欣喜到不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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