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男人吗?有纹身的,有一个有刀疤,他们不像是来玩的。”
“不,他们就是来玩的,只不过玩法和我们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别和我说谜语了,到底什么意思?”
“吴亚萱被盯上了,还有她那个朋友。”
“被谁?”
“疯三儿。”
“疯什么?”
“他姓封,叫封山,但是人很疯,所以传着传着就成了疯三儿。”
“是哪个。”
这次奚沾雨没有用手指,而是在我耳边说:“最左边,靠舞池最近的卡座里面,穿迷彩T恤,手臂上有大纹身那个。”
我看了一眼那人,他很壮,头发染成金黄色,一脸不好惹的样子。他正盯着舞池里的两个美女,眼睛直勾勾的。
“那我们快走吧。”
“啊?”
“这里很危险,你也会被盯上的。”
“我不会,我有后台,你没发现这一晚上就没人来找我搭讪吗?”
后台?她说的后台应该就是陈总。
她又说:“疯三儿那帮人永远不会和我说一句话,我在这里就是隐形的,呵呵呵呵。”她在我耳边笑起来。
“要开始了吗?”
我看见一个女孩走向吴亚萱她们的卡座,那女孩极瘦、又矮,也许只有十三四岁,也许已经三十岁了,看不出来,因为她化的妆很重,又染了金发,手上夹着一支烟。
“应该是喔。”
那女孩走向卡座里醉酒的年轻男人。
“帅哥~”她突然跪到沙发上,骑到男人的大腿上。“大帅哥,快来玩妹妹啊。”
就在这同时,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尖嘴猴腮的少年走到那卡座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茶几上的酒杯里倒东西。
“下药。”我小声说。
“对。”
那是一种液体,远远的看不清楚,而这时醉酒男子的视线已经完全被金发女孩挡住了。
“你谁啊?!”醉酒男子叫起来。
“叫你来玩妹妹呢。”金发女孩回他。
“我不认识你,走开!”
尖嘴猴腮的少年刚好下完药走开,他吼了一句“狗儿吃屎,狗儿要吃屎。”就像在发酒疯。
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那金发女孩一听到,弹一般就站起来,同时骂道:“操,叫你玩妹妹你不玩,等着妹妹被人玩。”
“走开,走开。”醉酒男子挥手赶她,他嚼着舌头,话音都搅作一团。
金发女孩大步离开,又回头说:“傻逼。傻逼被人耍老婆。”
这时音乐切换,两个美女跳完舞走回卡座里。
我赶紧问:“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别做。”
“又是什么都别做?”
“你只要做了什么,今天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为什么有个又?”
“操。”
“原来你也会说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