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昭忽然想起来,似乎上辈子她就总是这样,三天两头的生病,从来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用的大夫从来都是那一个,他提了好多次,让她换掉那个没用的大夫,又或者是让老梁头来替她瞧瞧,她也总是不肯。
直到死,她都没让老梁头把过一次脉,而这点,他竟然才觉。
所以,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让自己知道?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沈贺昭惊出一身冷汗,他深深的看了谢玉臻一眼,随后小心绕过她脑后的伤口,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谢玉臻的头上,贪恋地嗅着谢玉臻丝上的花香,喃喃自语道:“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永远不会。”
他们曾是彼此最信任的盟友,谢玉臻过去的一切他都知道。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还在曾家饱受折磨,导致后来她身子虚弱,他都以为是在曾家伤了底子。
可这辈子,她并没有进入曾家,既然没有生过那些事情,身子为什么还会这样?
明明在扬州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沈贺昭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若是突然生了病还好,若是有人故意害她,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
二人聊了没多久,谢玉臻就因为精力不足,再次昏睡了过去。
沈贺昭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榻上,转身的一刹那,他眼底的柔软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刺骨地寒意。
他一打开门,就见小桃杨时二人垂着头,跪在房门口。
为了确保安全,自从谢玉臻住进来之后,小桃便将这一整层都包了下来。
自然也不会有人看到这一幕。
沈贺昭看了二人许久,才冷声开口道:“到旁边屋里去。”
说罢,他率先走进了屋里。
身后的小桃与杨时对视一眼,齐齐地松了口气。
方才有一瞬间,他们能感觉到,世子爷是真的起了杀心。
但好在娘子身边一时离不得人,他们也算是逃过一劫。
二人进了屋子,小桃将这段时间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
沈贺昭听完,沉默了许久才道:“高家的底细我让人查过了,没有问题。至于那个陆家,就等阿臻醒了之后再说吧。”
谢玉臻不是普通的内宅女子,她的能力,沈贺昭从不质疑。
但凡是不涉及到谢玉臻性命安危的事情,他都不会自作主张,替她做决定。
这既是尊重,也是自由。
有了夫君的名头,沈贺昭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小桃的任务。
白天守在她身边处理事务,一旦谢玉臻醒了,就和她说说话,或者是搀着她在三楼的回廊里转一转。
没过几日,二人便熟识起来。
谢玉臻如今倒是对沈贺昭说的那些话深信不疑,他们无论是在日常的小事上,还是偶尔处理问题上都十分契合。
这种默契程度,若是没个朝夕相处的几年是达不到的。
这自然也就符合了沈贺昭口中的,成亲一年,青梅竹马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