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这人当皇帝当得疯掉了……
即便过了五六年的时间,她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毕竟他们曾经是那麽真挚的兄妹。
她仔细回忆曾经的一切,谨慎地判断每一个可能可疑的时刻,试图寻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但因为打了一下午的马吊,精神头有些不够用,她想着想着就犯困睡着了。
夜半三更,蝉声徐徐,“吱呀”一声,卧房门被很轻地推开。
蹲在窗边的狗哥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外头的暗卫一把薅走。
狗哥在当流浪猫时是很骁勇善战的,在方圆十里的猫界都很有名气,但被强行收养後,好似就猫随主人,懒洋洋地只想随遇而安。
是以它压根儿没挣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儿继续窝在人家怀里睡觉。
卧房内未点灯,月色清辉自窗边入,一路铺到床榻边,来人的金线皂靴一步步进前,踏碎一地银光。
他在床榻边坐下,青峻的眉眼似一汪深泉,清凌凌地看着云棠姣美的面容。
又爱又恨。
爱到想将人妥帖放在心口,用一捧温热的心头血悉心呵护。
恨到想要一口咬上她的脖颈,将人一口口拆分入腹,谁也不准觊觎,也不准她见人。
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收紧,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磨了磨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萦绕,李蹊垂眸冷眼看着那柔软的唇瓣,嫣红中露了一点缝。
云棠以为狗哥又爬上床了,它总是半夜来闻闻自己,确认她的死活。
熟稔地伸手搂住,她将猫往怀里带。
李蹊僵硬地绷着,长眸危险地眯了眯,俯首含咬。
云棠立刻就醒了!
惊吓之下“啪”地一声,巴掌干净利落。
这熟悉的巴掌让李蹊回忆起了从前,他舔了舔口中的破口,冷笑,“再来。”
“陛下是疯了吗?!”
云棠奋力推拒,却怎麽也推不开这人,于是只能故技重施,趁其不备擡起膝盖要踢他要紧处。
李蹊像是早就防着她这一脚,眼疾手快地按住,“不准往这儿踢!”
云棠下边没得逞,恨恨地张口咬在他的下颌上,虎牙尖尖,跟狗哥叼住肉干不撒嘴一般。
李蹊由着她咬,手上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揉着她的腿,一点不肯让步。
她都觉得嘴巴里尝到血腥味了,这人还是不撒手。
只得松了口,转而红着眼睛一眼又一眼地看他。
李蹊不怕她动手动脚,就怕她这麽委屈巴巴地掉珍珠,心里一软。
“你就只会欺负我。”他将人抱坐起来,搂在胸前。
谁欺负谁啊!
云棠瞪大眼睛,抖着手讽刺他,“陛下倒打一耙的功力见长。”
“你把我赶走,立刻和贺开霁打马吊丶聊天喝茶,难道不是在欺负我?”
“贺开霁年纪与我相仿,也没见你嫌弃他年纪大。”
云棠按着犹在激烈跳动的额角,“这就是陛下半夜来吓人的理由吗?”
“若我不经吓,一下子过去了,日日安就要真没母亲了。”
李蹊冷笑一声,阴恻恻的声音自她头顶处落下,“那你日日气我,我若一下子气过去了,日日安就要真没爹爹了。”
这话说的,日日安就没有一个靠谱的爹娘了吗。
云棠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陛下不是走了吗,怎麽又回来了?”
白日里只是被气狠了,换了个地方批奏折,不成想他一走就有人来钻空子。
方才他坐在院中磨了半晌的牙,竟看到云棠伤心的模样。
他将人抱紧,声音软软,“我怕你难过的时候,没人哄你。”
云棠有点好哄,还有点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