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重伤的紊乱,更有一股温和醇厚的药力护持着她的心脉,以及一道精纯平和的外来真气在她经脉中游走。
此外,还一股属于她自身的、充满磅礴生机的力量正缓慢修复着她的损伤。
这迹象是……
破而后立,因祸得福的武道突破?
范闲抬起头,眼神恢复冷静。
他对若若快吩咐道。
“若若,你立刻去请太医署最好的太医,特别是擅长治疗内伤和固本培元的圣手。”
范闲略微停顿,补充一句:
“告诉他们,伤者情况复杂,经脉有异象,需经验丰富者共同参详。”
若若愣了一秒,立即反应过来。
“好!”
她知道轻重缓急,最后担忧地看一眼姐姐苍白的脸。
用袖子狠狠抹一把眼泪,飞快跑开。
范闲重新抱紧怀中的人,继续一步一步向范府走去。
“昭昭,坚持住。”
他的唇轻轻贴在她冰凉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们快到家了。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
昭华院。
主卧闺房。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苦涩的气息。
床榻边,水盆中的清水被染成淡红色。
一旁堆放着沾染血污的布条。
在太医到来之前,范闲已经为昭昭完成了最紧急的清创处理。
他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静静看着昭昭的右肩。
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柳姨娘和若若有条不紊的配合指挥着进进出出的下人。
范思辙被兄姐的惨状吓坏了,躲在房间一角瑟瑟抖。
守在女儿门口的范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紧紧盯着床榻边李太医的动作。
终于。
李太医收回搭脉的手,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震惊和困惑。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怪哉!奇哉!”
李太医神色颇为激动。
“老夫行医数十载,阅伤患无数,此等诡谲之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句话让屋内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
范建面色铁青,拳头紧攥。
柳姨娘眼圈通红,范思辙肩膀一抖。
若若鼻头一酸,死死拽着手中的帕子。
“范小姐外伤之惨烈,肩背筋骨近乎全碎,皮开肉绽、失血之多。按常理已是……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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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每说一句,室内的温度便降低一分。
“咔嚓——”
站在门口的范建身形一晃,硬生生掰断了门框。
“老爷!”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