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不跪。”
嚯。
这么平易近人吗?
范闲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什么。
“多谢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召我入宫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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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刺客,看见了吧。侯公公跟他说说。”
“此刺客来自北齐,进京第一天……”
随着侯公公的讲述,范闲神色莫名地望着立于高大书架旁的庆帝。
他斟酌着用词:
“所以说,是陛下亲自安排的行刺?”
“与齐国之战筹谋良久,不可无由啊。以刺客为由兵,终究刻意。正赶上牛栏街一案,你击杀程巨树,活捉敌国暗探司理理,挫败北齐乱我庆国的阴谋,与国有功。”
庆帝细数着范闲的功绩,不过还有一样他没说。
侯公公垂手侍立,瞥见书架旁的陛下嘴角似有似无的弧度渐渐加深。
他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看来陛下对这范家少爷当真是青眼有加。
他在御前伺候几十年,在陛下面前如此失礼,还好好站在这里的。
范家少爷是头一个。
庆帝放下手中的书卷,踱步至范闲面前。
“这次你做得不错。算是替朕,也替朝廷,解了一个难题。”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不过分,朕允你。”
他语气温和,给范闲一种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皇帝而是自家长辈的错觉。
范闲长揖一礼。
“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解除臣与郡主的婚约。”
侯公公手中的拂尘一抖。
“哦?你要解除婚约?给朕一个理由。”
范闲喉结滚动一下,瞥一眼庆帝,将预先准备好的说辞和盘托出:
“陛下明鉴,牛栏街刺杀,臣之护卫滕梓荆因护臣而惨死,臣之妹为护臣濒死重伤,此仇此痛,刻骨铭心。”
“臣属实无心情爱婚嫁之事。恳请陛下体恤臣心境难平,恐辜负郡主。”
他顿了顿,语气夸张地沉痛起来。
“臣乃一介私生子出身,得蒙圣恩,已是惶恐。郡主金枝玉叶,臣着实不敢高攀,更不愿因这桩婚约,令皇室清誉因臣而蒙尘。”
庆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立即应允,也没有出言呵斥。
反而问起另一件事:
“林珙认罪是谁做的?宰相府中有数十位七品以上高手,想要避开他们,悄无声息地带走林珙并非易事啊。”
范闲心头巨震。
“臣属实不知啊!”
庆帝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
负手走进御书房深处。
……
“陛下,太子前来为擅闯鉴查院请罪,行了跪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