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光?”狗卷想去触碰,还没摸到就看到喇叭亮度增加,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秦宜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喇叭跟从他的时间不多,但它通体平常并不会有这种攻击的冲动,他拍拍喇叭,而下一刻它却更冲动。
喇叭从秦宜书手中挣脱,在他面前的地上画出一块看不明白的咒文,下一刻喇叭发出一连串伤感纯音乐。
黑雾从四面八方被吸进来,秦宜书眼睁睁看着那个属于咒物的喇叭从白变黑,光泽似乎也逐渐消失。
直到处罚室内黑雾被喇叭吸完,它才停下动静,转而落在秦宜书掌心,仿佛向他暗示般,秦宜书握紧喇叭的把柄,缓声开口:“开启吧。”
面前突然出现一扇穿梭门,秦宜书下意识望向狗卷,而狗卷也一直在观察着他,沉默两秒后,狗卷握紧秦宜书的手,冲着穿梭门对面的镜子比了个中指。
穿梭门缓慢将人吞噬,秦宜书握紧狗卷的手,踩着满地杂草看向坐在王座之上的男子,秦宜书对他并不算太陌生。
他曾在自己梦境中出现,也与狗卷关系匪浅,他就是──狗卷家家主。
第82章婚礼(二)
“等你们好久了。”
家主头顶顶着一颗黑石,看来就是它在作祟,秦宜书眸光暗了暗,并没有回他,而是抬起拿着喇叭的手,不过下一刻狗卷把他的手按下,往前走两步。
“我不会出去的,答应你的七天我会做到。”狗卷把秦宜书挡在身后,面对着家主丝毫不怵。
狗卷从没对家主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家主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我可没说过你能带帮手进来。”
秦宜书拍拍狗卷的肩膀,握紧他的手,与家主对视:“家主大人,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如果有事情我会跟他一起承担。”
看他的样子挺真诚,但家主并不觉得两人恋爱是正确的事,他本身并不想与狗卷断绝关系,毕竟还得需要他来替狗卷家传宗接代。
“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不可能长久。”
没想到他竟然也能看出来,但这就毕竟不是理由,秦宜书刚想反驳他,却被狗卷更加握紧:“我们可以,而且我不愿意当家族之间的牺牲品。”
“你必须去,这是你生而为子的责任!”家主怒斥一声,对他的话很不满意。
“我没有什么责任,如果您需要我的命我随时可以替您卖命,但我希望我能决定我自己的人生。”平日的狗卷虽然看上去不问世事,但他并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没想到这句话彻底触碰了家主的逆鳞。
狗卷似乎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家主立即脸色变沉:“你长能耐了是吧!好,有能耐你们就在这待七天。”
家主话音落下,刚才的漩涡再次出现,硬生生将两人推出去,秦宜书下意识揽住狗卷的腰,这才防止他摔倒在地。
后背摔在地上,秦宜书搂紧狗卷,痛得闷哼一声,狗卷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随后朝他伸出手。
从跟家主说开后,处罚室内的咒物比之前多了不止一倍,看来他是故意给两人加难度。
但既然狗卷已经跟家主有商定好的方法,他们便只能接受,才能彻底摆脱家主。
七天内,两人销毁一波接着一波的咒物,咒言让他们嗓子都变得疲惫不堪,薄荷喷剂最后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时间抵达的前一秒,两人都已精疲力竭,靠在一起坐在树下昏睡着。
待意识再次回笼,秦宜书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周边的环境缓了好久,他才松了口气,起身走出狗卷的房间。
门外的狗卷正和熊猫对练,他看上去没受什么影响,动作仍旧敏捷,反倒是秦宜书躺了挺久。
狗卷看到他后,立即几招将熊猫按在地上,随后站定在秦宜书面前:“大芥?”
“没事,好很多了。”秦宜书拿出纸巾擦拭着狗卷额头上的汗,熊猫看到了也随他的脚步走过来询问着,“听棘说你们要结婚?在现实世界还是咒术世界啊?”
熊猫跃跃欲试,满脸都是期待的模样了,看样子还挺想去。
“听卷卷的。”秦宜书倒无所谓,主要还是得看狗卷的想法,万一他再次突发奇想,直接摇头,他可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一时之间,两人的视线都看向狗卷,他沉吟片刻,最终抬起手指指向他胸口挂着的指针,意思不言而喻。
秦宜书不由自主勾起唇角,揽住狗卷的肩膀:“都听你的。”
来的时候休了假,所以两人尽管一周没回去,也没太多人担忧,就是要准备婚礼的话,秦宜书就必须腾出时间,以至于他最近工作有些繁重,不过也幸好有狗卷陪着他,他才不至于这么无聊。
积攒的工作加上近期加急的合同,在一周后秦宜书总算完成了任务,时间已经到下班时间,秦宜书便放下合同,把任助叫到办公室整理,自己则下楼去找狗卷。
狗卷正与程杨戳着平板,看上去像在玩什么游戏,听到开门的声音,狗卷立即直起腰,走到秦宜书身旁,握住他的手。
“下班了?你还挺准时。”
程杨看着两人的手,嫌弃地瞥过一眼。
秦宜书没注意他的眼神,而是转眼看向余锡文,把口袋里的请柬递过去:“本周日我跟卷卷的婚礼,欢迎你们来。”
“喔──”余锡文接过请柬,随意翻看一遍,“你们都要结婚了?瞒得挺紧啊。”
“我不去。”程杨直接了当拒绝,随后打开里间休息室走进去。
“你怎么能不去呢?诶,程杨。”余锡文听着门砰的一声响,不好意思地看向秦宜书和低落的狗卷。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好好劝劝他,明天我俩一定都去。”
既然余锡文这样说了,秦宜书便与他道谢带着狗卷先回家,一路上狗卷兴致都不高,秦宜书知道他与程杨关系好,但程杨对自己的印象一直不好,他对此根本没什么办法。
“别烦了。”秦宜书揽着狗卷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锡文既然说了,一定就会做到,明天他一定会来的。”
狗卷闷闷“嗯”一声,扒着他的西装爬到他身上,一脸委屈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