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又能怎样,反正咱们已经完事了,把那两个碍眼的人杀了就行。”
白天。
因为昨晚又有一孩子被杀,原来的组长被调换成了一个从豫省另一个市调过来的组长,全权负责此次连环杀人案。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头把火就把各小组的成员召集过来坐在警局办公室里开会,特调组虽然只是过来帮忙的,但因为周子秋和文溯被崔永乐填到过名单里,所以他俩也被迫参加,崔永乐就比较有先见之明,仗着自己是青灯的会长丶管理特调组的组长,正大光明地逃跑。
睡眠不足的周子秋眼下一片青黑,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吓人,上面的人高谈阔论,下面的周子秋摇摇欲坠。
眼见周子秋的额头就要撞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文溯及时出手挡住了周子秋的额头,让他免受血光之灾,他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周子秋的头缓缓地靠到自己的肩上。
其他人也都困得不行,但碍于官威,想睡不敢睡,羡慕地偷偷瞄了好几眼周子秋。
文溯再擡眼,就与前面正在讲话的组长大眼瞪小眼着对视上了。
“。。。。。。?”
文溯完全没有开会时帮别人摸鱼的愧疚感,困了就睡,没有任何问题。但讲话的那个组长显然不是这麽想的,刚上任开会就有人敢在他眼睛底下睡觉,旁边人竟然还包庇纵容,他指了指文溯:“你,哪个组的?”
一旁有警员拽着那人的衣服,示意他不要问了,大家都知道文溯和周子秋两人是特调组的人,从严格意义上讲不属于警局正式人员,甚至还是被请来帮助处理案件的人,不能用统一的标准看待,可那个组长不知道。
“特调组。”
文溯眼皮垂着,表情看起来就不好惹。
那组长噎了一下,他是知道这次负责的案子特殊,连特调组都有的特殊案子,特调组的那些事情他也知道,但他的面子架在这里,让他上不去下不来的,不过他的脑子转的很快,冲着文溯鼓起了掌:“原来是特调组的同志,来,上上面来讲一讲你们的调查进度。”
肩膀上的周子秋因为那组长的鼓掌声动了动脑袋,像是要清醒,声音喑哑:“文溯。。。下会了吗。。。?”
听声音就知道这位还没睡醒,文溯轻轻将周子秋推开,让他能趴在桌子上睡觉,办公室里开了空调有些凉,文溯便将外套脱下盖在了周子秋的身上,弯腰轻轻在周子秋的耳边回答了他的问题:“嗯,下会了,你睡会儿吧,到时间我喊你。”
提前定好了下午的时候要去法医所。
“。。。好。。。”
周子秋呢喃了一声,重新睡过去。
安置好周子秋,文溯这才站起身,拿起自己不离身的笔记本站到了前面,从容不迫地将拓印好的照片副本粘在了身後的白板上,白板只到文溯的肩膀,所以他按磁铁时还得微微低头。
高个子的压迫感十足,三十多岁的组长也没想到这个青年站起来这麽高。
粘好照片後,文溯拿起白板笔,边看着自己手中的笔记本边给台下的警员讲解目前的全部发现,包括昨晚最新发现的一些。
文溯讲的很好,声音不低不高,语气平静,语言简练,还将一些玄学里的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用大白话讲了出来,几分钟便讲完了全部内容,弯了个腰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气的那组长脸红脖子粗。
其他警员没注意到他们的新组长,他们只知道文溯平时看着不走心,没想到做事竟这麽认真,忍不住想要鼓掌,顾虑到他身旁的那个被“偏爱”的周子秋又将手压了下去,只用晶莹的眼睛看着文溯。
有了文溯这一出,那组长也没了继续开会的心情,草草讲了几下後便散会了,衆人蜂拥而出抢着回到自己的工位补眠。
文溯一直在办公室坐到中午,中午时分周子秋才醒,刚清醒的他嗓子仍有些沙哑:“几点了?”
文溯伸手将自己的外套取回,看了看眼手机,“十二点了。”
“哦,好。”周子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收拾收拾去法医所。”
“走吧。”
但两人吃过午饭赶到法医所时却傻了眼。
因为法医所的工作人员推过来的停尸袋中装着的并不是死者的尸体,而是不知何人的尸体。
五具尸体,不翼而飞了!
“尸体呢?”周子秋冷声问道,此次案件的嫌疑人是懂玄学的,而一具尸体对玄学人士来说可操作性太大了。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工作人员也傻了眼,因为尸检报告已出,尸体就装在裹尸袋中没有人去动,因为无人去关注尸体,就连尸体何时被调了包都不知道。
“监控呢?带我找你们的负责人。”
此事事关重大,那工作人员赶紧将两人带到了法医所负责人的办公室,崔永乐也在这时打来电话,想必也是接到了尸体丢失的消息。
“我知道尸体丢了,我现在正在负责人办公室,等会儿看监控。”
周子秋抢先开口,但这次崔永乐打电话来并不是为了尸体丢失的事情。
“先不用去监控,我等会儿让胖子和眼镜来看,你和文溯现在过来案发现场,急事。”
周子秋擡眼和文溯对视了一下,立刻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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