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你被关进来之後这皇宫就变了天,皇帝暴毙,皇後自尽了,太子匆忙登基。”
“什麽。。。什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帝的暴毙暗有玄机,往日身体硬朗的人怎会突然暴毙,周清鹤握住了自己的衣袖,“周故山,你真是疯了。”
但他又随即想起一件事,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哥,能否通融通融,我与谢少将军从小至交,请放我出去埋葬了他的尸身,我会自己回来的,求求你了大哥。”
这事说难也不难,现在皇宫里混乱的很,没人会过来管一个被抛弃的皇子,自己不过随手一帮还能得到好处,那狱卒动了动眼睛,一脸邪笑:“当然可以。”
说着,狱卒将牢门打开,周清鹤迈步想离开牢房却被拦住,他疑惑问道:“这位大哥。。。?”
“出去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再给我一点好处。”狱卒的视线落在了周清鹤囚服下露出的身体,听说这位皇子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这皮肤一看就像锦缎一样光滑。
周清鹤却不能明白狱卒的意识,他摇了摇头:“我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那金锁你拿出去典当也能换来不少钱。”
狱卒也摇了摇头,伸手将周清鹤推在了地上,边狞笑着脱下身上的衣物便掐住周清鹤的脖子,少年的脖颈纤细,触手生温,手感极佳,再配上少年姣好的容貌,让狱卒邪念大生:“不用那个,用这个就行。”
“你要做什麽!放开!”周清鹤呼吸不畅,脸色涨的通红,无力的身体也挡不住那狱卒伸过来的手。
“不。。。不要。。。”
少年的哭喊逐渐沙哑,五指在地上划出了鲜血,但流血更多的,是下面。
片刻後,狱卒站起身提了提裤子,冲少年吐了口唾沫後离开了牢房,他倒是没把门关上,似乎是不觉得已经不再动弹丶进气不如出气多的少年还能再站起来,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尽是些污秽的词语。
周清鹤的眼眸中,最後一点星光熄灭下去。
为什麽。。。。。。
。。。
。。。。。。
不知多久以後,倒在地上的“死尸”动了一下。
五指在地上蜷缩着,猛地抓住一旁的牢门,埋在地上的脸也擡了起来,另一只手将他的身体支撑了起来,片刻後又靠着牢门颤抖着站起了身体。
他站了起来,步履维艰地走出牢房。
每走一步,都有鲜血滴在地上。
但似乎被人默许了一样,无人上前阻拦他。
万幸,乱葬岗与牢房很近,毕竟乱葬岗里扔的就是死在牢房里的人。
不知哪里来的乌鸦站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啄食着地上的尸体,远处还有野狗呜咽的咆哮声,甚至还有细微的窸窣声,不知从何处来。
他找的并不困难,谢行舟就是在几天前被扔到这里的,当他发现谢行舟时他的尸身还未腐坏多少,少年闭着眼睛,仿佛只是睡了过去,片刻後就会再睁开,高兴的喊他:“阿鹤。”
“行舟。”
沙哑的嗓子近乎撕裂,他伸手拂去谢行舟脸上的泥土,将他躺平放在地上,然後伸手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挖着。
太阳自西方落下,又升起,一个一人长的大坑终于被挖出,他的手上也满是鲜血,不过他并不在意了,伸手将一旁的谢行舟拖着拽到了坑里,将挖出来的土埋到了谢行舟身上。
直到泥土彻底掩盖住谢行舟。
“子逝于秋。”
“来生,莫遇。”
。。。
周子秋瞪大了眼睛,双眼无神。
周身弥漫出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整个人仿佛要裂开一样,最痛的要数他的头,好像有人在试图将他的头活生生撕开。
但他一声都没有叫出来,只是保持着指间点着木船的动作。
可突然出现的一人,将木船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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