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的。”
陈驰不依不饶,“听谁说?”
楚斯年挑挑唇,认真盯着他,“我打听你,这个答案满意吗?”
他等着陈驰刺他两句,然後再威胁他,再警告他。
但没想到他继续问:“在国外干什麽?”
楚斯年微扬了下眉,“玩呗,天南海北到处玩。”
“嗯,家里一大堆天文仪器都是摆设。”
陈驰去杂物间找被子时,看到了大量仪器。
那些仪器大都是可移动的,并且使用痕迹很明显,一旁还有未收整完全的摄影器材,看得出来主人对天文的热忱。
楚斯年想起对方曾进入自己的杂物间,也就不怀疑:“这麽敏锐怎麽不去当警察。”
陈驰说:“我爸在坐牢。”
楚斯年差点咳嗽,他无所适从地摸摸眉尾,转了个话题,“最近打算做什麽?”
“拍卖科研成果。”
楚斯年有些诧异,“你没开玩笑?这东西一旦拍卖,你在学术界可没什麽好名声。”
陈驰说:“随便。”
楚斯年虽不是重名誉的人,但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你公司经营得很好,又不缺钱你什麽打算?”
“谁说不缺。”陈驰撩起眼皮看他。
楚斯年懒得再装模作样,“你真是撒谎成性,你从前很少说谎。”
陈驰回他,“嗯,我一直在说谎。”
菜上来了,两人瞅着他们一顿神乎其神的前摇,将饭菜像请大神一样请出来。
楚斯年常在忙碌,已经很久没见过,如今再见,可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等繁复的展示结束,楚斯年看着盘中小小一坨鱼子酱龙虾冻,无语笑了。
他这边还在看,那边已经吞到肚子里了。
楚斯年叉一小块尝了尝,“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陈驰切着牛肉,“饿怕了。”
楚斯年手没拿稳,金属器具在瓷盘上发出轻微碰撞声,他垂眸看着小小一块龙虾冻,没注意对方低头下一抹转瞬即逝的弧度。
楚斯年抿起唇,咽下最後一口龙虾,想拿起刀切牛排。
还没动刀,那盘肉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去,拎来另一盘切的规规整整,方便嚼咽的牛排。
楚斯年看陈驰继续旁若无人的切肉,“你干什麽?”
陈驰黑漆漆的眼珠正望着他,“下一顿没这种规格请你,切一盘当剩馀报酬,怎麽样?”
楚斯年放下刀叉,知道他在扯淡还是正经答复:“不怎麽样,不用你请,这顿本来就是补偿你的。”
“可是我受之有愧。”
楚斯年看着他,慢慢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