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早。”
那个同学翻了几页,忽得皱眉转头,“你喝酒了?”
楚斯年看着他金丝眼镜後的单眼皮眼睛,耸耸肩,“一点点。”
那同学凑近了他闻,“楚斯年你骗谁呢?”
“对我来说,是一点点。”他一笑脸上就带着几分风流劲儿。
孔博擡擡眼镜,撇过眼不再看,“你上个月刚做完手术,找死也不带你这样。”
“过了一个月,已经不影响了。”
很少有朋友能在他身边说教。
楚斯年转过视线看那张没怎麽变过的舒展面孔。
孔博是他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两人母亲相熟,小时就经常领着他们串门,但没过多久,楚斯年搬离庄园,在另一个城定居,两人就很少再聚。
他们各有各的事要忙,有各自的全新社交圈,除了共同参加一些大型商业活动外很少见到。
没想到大学让许多人重聚了。
上完两节课,楚斯年就回寝洗漱睡觉,一沾到枕头,疲倦就像海啸一样奔来很快陷入睡眠。
直到被带着怨气出门上课的宁子澄吵醒,他才摸索着手机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多。
“你是不是醒了。”宁子澄站在他床前问。
楚斯年透过拉开了点窗帘,半倚着靠枕说:“有何贵干啊?”
上课快迟到,宁子澄随口一问就立马冲出房间,竞走似的给楚斯年发信息。
【晚上我们寝室一起去聚餐,你今晚不管什麽约都给我推掉,特别是喻时的。】
楚斯年挑起一侧眉,欠欠的发去语音,“喻时分手了我还不抓紧机会趁虚而入,那真是白长这麽大了。”
宁子澄听了语音顿时火冒三丈,秒回,“我管你长多大!今晚你不来就老子就捆你来!”
真实情况也像他说的那样强硬。
宁子澄一下课,就立马拽着两个室友飞奔回去,当看到在椅子上穿戴整齐的楚斯年,才满意点点头,捞着人一起去饭店。
路上的天色由昏黄演变成暗蓝色调,与路旁亮起的街灯一同出现。
宁子澄听着旁边两人谈话,时不时盯着楚斯年那常挂着笑,而将原本冷冽的轮廓变得温和的脸。
宁子澄忍不住出声,“你昨晚一整夜没回来,是不是去陪喻时了?”
“你猜猜。”
“猜个毛!”
“你知道喻时是怎麽发现他出轨的吗?”他不等人回答,“梁竟思在朋友圈,发了张他和一个女人的接吻照,就在他们复合那晚上。”
楚斯年一顿,脑海浮现那天夜里喻时红肿的眼睛。
年少情深又如何,到最後不还是一地鸡毛。
“心疼了吧。梁竟思真是个狗东西。”
楚斯年回神,听他骂梁竟思心中想笑。
“那人肚量小得像针眼,要听到你这麽说,说不定会缠上你。”
“得了吧,他要有这个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