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那边看到了自己的头像。
……祁昼竟然置顶了我。
我是他唯一置顶的人。
而且他给了我一个奇怪的备注。“snakecat”。
这是什么?蛇猫?什么鬼东西,他手滑乱写的吗?难怪我刚才没有一进来就发现自己。
祁昼果然有毛病吧。
我点进自己的聊天框。眼前先是一亮,因为祁昼竟然设了聊天壁纸。那是片亮眼的蓝,像是随手拍摄的天空,远处露出几点白色的雪山山顶。
我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没时间胡思乱想,一路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往上刷。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说的话真是异常的多。为什么两个每天待在一起的人能说这么多废话。
昨天中午我去给他买饭,他在医院楼下遛弯,给我拍了二十几张野猫照片,我竟然也顺理成章地和他分析争论起这猫和仙女打架谁能赢这种愚蠢的问题。从猫的品种、毛厚、前肢力量分析到现在的猫粮成分、猫粮狗粮口感差异。
明明在我自己印象里,其实也是实际上,我一开始根本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但是每次莫名其妙地,我就被他吊起了好胜心,接了他的话茬。
然后一旦聊开了头,我就会忘记和祁昼保持距离的初衷,和他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
……我终于翻完了这两天的聊天记录。
我的心跳加快,手指滑动,终于要看到我想知道的问题答案了。
然后,没翻动。
我难以置信地下拉了几次,才意识到聊天记录竟然只保存到祁昼手术后醒来的第一天。
我将手机翻转过来,低头细看,才回想起那天祁昼其实买了两台同款新手机,一台送给我了。另一台……就是这台。
而且显而易见的,他没有把历史信息同步进来。
我:“……”世界在玩我。
我整个人都像漏了气的皮球,生无可恋地将他的手机扔回桌面上。而巧得很,就在同一瞬间,浴室的门打开了。
祁昼穿着浴袍,头发明明已经吹干,但我仍觉得他整个人仿佛还带着点绰约的水汽。这时候的祁昼瞳孔似乎比平时更蓝,像雨后的海平面,带着湿润的水汽。
祁昼倒了两杯牛奶,顺手将其中一杯放在我面前。
于是,他的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桌面上他自己那台正在充电的手机。
“你刚才看了我手机吗?”祁昼问。
他轻飘飘地一句话,险些把我的心从嗓子眼里逼出来。我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
共眠
祁昼抿了口牛奶,唇角泛起抹淡淡的白,其实很慵懒温顺的样子,但在做贼心虚的我眼里,简直就像一只该死的玩弄猎物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