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该杀你的威风,”嬴曦道,“朕该把这天下拱手让你,那时你和你们谢家的军队,不再听信捕风捉影的传闻,就遂了你的意!”
有谁能想到,皇帝竟把两个人暗中的猜忌,摆到明面来提。
话挑明反而显坦荡。
嬴曦被英国公府冤枉了两世,他怎可能不动气?又怎麽可能不讽刺几句?
所以嬴曦越说越怒,刚才胃里没食头晕目眩,现在怒气冲冲旧疾复发。
他强忍着扶着桌沿,谢千里却靠近,甲胄声在书房响起一瞬,谢千里冷亮的银色甲胄里,抿唇蹙起英俊的眉宇。
谢千里欲站起身。
嬴曦却胃里如刀割般厉声道:“跪下!你是瞧朕不适,要趁机上来弑君?”
“臣不敢!”谢千里立刻跪回原处。
可他投向嬴曦的目光,却没有半分错开,他观察到嬴曦皮肤血色褪尽,额前渗起层细密的冷汗。像白玉润了层水。
惊心动魄的脆弱,交织着不可趋近的威势。谢千里咬紧牙关,心脏早已经缩成了一团。
谢千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请陛下,保重龙体。”
“臣知罪,陛下言重,臣绝无僭越之心,任由陛下惩罚。”
任务内容:触摸谢千里胸肌(不准隔衣服版)(嘶哈嘶哈嘶哈)(就在书房里)(尽快啊)(02)
嬴曦朝人发了顿脾气,这才做够铺垫:“郎荀!英国公向朕负荆请罪,去给朕找根荆条!”
“是!”书房外,郎侍卫激动得令,坏笑着一路小跑,打算上武库,提溜根最粗的狼牙棒。
书房里,谢千里长跪不起,迎接帝王冷漠的命令:
“卸甲,脱干净,”嬴曦顿了顿,“上半身。”
***
“臣遵旨,臣失仪。”
甲胄窸窣声在书房响起。
龙武军甲胄沉重,胸甲丶肩甲丶护臂丶手甲等,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甲片轻轻磕碰未央宫的地板,声如碎玉。
嬴曦十年以来都未曾弄明白,那身银甲到底怎麽穿卸,怎麽固定衔接,才能既起到防御作用,又使人显得英武挺拔毫不累赘。
可嬴曦没有看。
反而嬴曦见到他脱铠甲的举动,有意错开目光,低头随手拿了本奏折。但并没读得进去。有点乱了呼吸。
紧接着,甜统尖叫灌耳,甜统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狼狗身材真好!”
“健身房绝对练不出这麽真实的肌肉,大狼狗一定特别有力量!”
“陛下!这胸肌肯定手感Q弹!!你不摸他几把都对不起观衆啊!!!”
甜统的疯感持续,嬴曦从来没在哪家姑娘口中,听到过这番奔放的言语,不知该怎麽评价这姑娘,但又不得不继续注意谢千里。
谢千里已经在书房,赤膊将上身脱光了。
那人刻在骨子里的规矩端方,使他将衣服甲片,叠得整整齐齐。
深麦色皮肤有流畅的丘壑,肩宽背直,上臂有力,他拥有大部分男人梦寐以求的体魄。
可当他那具身体光溜溜展现在外时,英国公九尺男儿,正在自耳後向耳尖,攀升起不为人知的红晕。
书房外郎荀大喊:“陛下!荆条来了!”
郎侍卫大踏步将荆条奉上。
嬴曦接过荆条,很沉。怎麽看都像武库里陈年带锈的狼牙棒。他走近。
谢千里闭上眼睛。
嬴曦略微近视,他正拎着棒子,寻找个待会儿方便下手的好地方,决定边打边吓唬。
只要打几下,再顺手拍谢千里胸口两回示示威,这任务就能勉强糊弄过去,完成了。
任务内容:触摸谢千里胸肌(不准隔衣服版)(嘶哈嘶哈嘶哈)(就在书房里)(尽快啊)(02)
尽快就尽快。
嬴曦擡起手臂!
那狼牙棒挥舞挂起呼呼的风声。
嬴曦一棒出去,视线向下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