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了不是吗,无论如何她都有机会成为谢皎月的朋友。
更何况,即使是因为楚星津,现在被谢皎月认可的也是她,能加入这个家的还是她,而被拒绝的是谢灵柳。
心思单纯的凤纤纤想明白这些,立马开心了起来。
她赖在谢皎月身边:“皎月,你说怎麽这麽巧,我们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呢?”
或许是因为她太久没有见过楚星津,女主光环对她的影响已经开始降低,楚星津的地位第一次在她心里下降了。
尽管只有一点点,如飘飞在泰山脚底下的头发丝,和泰山的尺度相比仿佛无法看见,但它就明明晃晃地存在在那里,即使是狂风将其吹起,最终也还会落回去,定死在泰山脚下,成为一道无法抹去的裂痕。
头发丝大小的裂痕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大约便再也无法抹去。
在凤纤纤这里吃了瘪的谢灵柳低着头走得飞快,快到都来不及看路上是否有其他人,就这麽巧,她撞到了同样气得不轻地金纨。
他们走得都很快,快到根本刹不住车,以至于扑通一声,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你怎麽走的啊?”
“你不看路啊?”
谢灵柳怒喝完,然後才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原来是金家的小公子。
她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姿态。
“金公子,对不住,我只是,只是刚才和其他人闹了些矛盾,所以心情不大好,才没看路。”说完,她左手拖着右手的袖子,右手伸向金纨。
谢灵柳态度柔软,语气如夏日夜晚的一道来自湖水上的清风,让人舒心极了,平和了金纨烦躁的情绪。
很少有人能在谢灵柳的这幅姿态之下,还对她大小声。
金纨也不再能够生气起来,他顺势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谢灵柳右手上,略略借力站了起身。
或许是因为他力气过大,还将谢灵柳带得向他这边一倒,只是谢灵柳十分有分寸,片刻之间就稳定了自己的身形,并没有像某些女修一样,找到机会就往他身上扑。
金纨也拾起了自己不大多的风度,向着谢灵柳行了个礼:“对不住,我今日也是心情不大好,才没有注意到路。”
谢灵柳的音量恰到好处:“哦?难道还会有人主动找金公子的麻烦吗?”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那个谢皎月,天天装模作样地在密林里修炼,导致我和别人打赌都输了。”
没头没尾的话语让人听不明白。谢灵柳引着金纨继续说了几句之後,才弄清了前因後果。
没想到金小公子还是个冲冠一怒为兄弟的角色,挺讲义气。
只不过出气的方式还是太稚嫩了,以至于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帮助了谢皎月。
看看最近,地组那些人每一天看谢皎月的眼神都在变化,一副找到了自己的大姐头的模样。
想要打击一个人,还是要更润物细无声才是。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坏她名声。若是谢皎月的名声坏了,以楚星津的心性,还会维持着和谢皎月的婚约吗?
没了谢皎月的威胁,只剩下一个凤纤纤,单纯的像个傻子,怎麽斗得过她。
到时候,楚星津还不是任她拿捏,等到楚星津成为仙尊,她就是唯一的仙尊之妻,受万人崇拜。
这就是她最想要的。
她天赋不是最顶尖的,未来上限伸伸手就到了,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要剑走偏锋。
仙尊之妻,哪怕靠着仙尊的名声吃吃其他人供奉的灵丹妙药,她结丹成功的几率将大大增加,说不定都能够达成元婴,甚至再往上一步。
为了这个目标,她觉得做什麽都值得。
谢灵柳柔和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金公子应当知道,我堂妹是炉鼎吧?”
她故作疑惑:“自古以来,炉鼎都要比其他人娇弱些,怎麽偏偏皎月堂妹的体质就如此好呢?现在想想真有些奇怪,就像修炼过某种禁术一般。”
她说完捂着嘴轻笑:“不过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皎月自幼乖巧,哪里会修习禁术。天色不早,金公子也早些回去歇息罢。”
谢灵柳说完,衣袂飘飘款款离开,只留下若有似无的阵阵香风。
鼻尖的味道未变,金纨的思绪便也沉浸在之前的话语之中。
是啊,谢皎月不是炉鼎吗?有如此毅力努力修炼什麽的,他倒是也不想多说什麽,人各有志,人家爱努力就努力。
但是谢皎月打他的那一巴掌,以及谢皎月一下子就接住了他的手,用的力气都大极了,大到他甚至没有办法反抗的程度。
这是合理的吗?
根本就不合理。
金纨豁然开朗,所以谢灵柳猜得对啊,谢皎月肯定是修习了禁术!
他这就去把这个消息散播开来,看那个谢皎月还怎麽狂。
金纨直接揪住一个路人:“你知道吗,入学考核第一其实修习了禁术。”
路人拨开金纨的手:“神经病。”
金纨:……
唉,清醒的人总是孤独的。
他得想想办法让其他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