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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孔明灯引夜围府密档疑云牵旧怨（第2页）

林靖远让人把抓住的黑影带进来审问。黑影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被押到大厅时，还在挣扎。林靖远让人扯下他们的黑布，露出两张陌生的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眼神里满是恐惧。

“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要监视国公府？”林靖远坐在主位上，声音冰冷。两个黑影咬着牙，不肯说话。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左边那个黑影的脖子——他的脖子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和之前靖王的手下一模一样！

【娘亲，他们是靖王的人！左边那个脖子上有月牙疤痕！你问他们是不是来偷密档的！】沈清婉立刻开口：“你们是靖王的人！左边那个，你脖子上的月牙疤痕，是靖王的标记！你们是不是来偷周家密档的？”

左边的黑影脸色骤变，瘫坐在地上：“我……我们是靖王的人！他让我们监视国公府，等你们睡着了，就偷密档！还说要是偷不到，就放火烧了国公府！”

“靖王现在在哪里？他还有什么计划？”林靖远追问。黑影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没见过靖王本人！他只跟我们的领联系，领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林靖远让人把两个黑影押下去，关在府里的柴房里，又让人加强府里的守卫，尤其是书房和内院。回到内室，沈清婉抱着我，轻声说：“夫君，看来这三天咱们不能掉以轻心，靖王肯定还会来偷袭。”

林靖远点了点头，坐在床边，看着摇篮里的我：“幸好有念安在，不然咱们不知道要吃多少亏。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咱们的女儿。”我在摇篮里，对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心里却满是担忧——靖王的计划远不止这些，他不仅想偷密档、烧国公府，还想在五月廿三那天，借北狄的兵力攻打云州，而京城的朝堂上，还有那个“大人物”在帮他！

第二天一早，皇上就派太监来传旨，让林靖远和英国公立刻进宫商议对策。林靖远带着英国公去了宫里，沈清婉则留在府里，让人仔细搜查府里的各个角落，看看有没有靖王的人留下的眼线。我躺在摇篮里，听着青竹和丫鬟们的对话，突然注意到负责打扫书房的丫鬟小红，在整理书架时，偷偷把一张纸条藏在了袖口里——小红是三个月前才进府的，当时说是沈清婉的远房亲戚，可她的口音，却带着云州的腔调！

【娘亲，小红有问题！她在书房藏纸条！她是靖王的人！】沈清婉立刻让人把小红叫过来，笑着说：“小红，你刚才在书房整理书架，有没有看到一支玉簪？我昨天不小心掉在那里了。”小红眼神闪烁，连忙摇头：“夫人，我没看到玉簪。”

沈清婉不再绕弯子，对护卫说：“搜她的身！”护卫上前，从小红的袖口里搜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密档在书房暗格，今夜动手”。小红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是靖王的人逼我的！他们抓了我的爹娘，说要是我不帮他们传消息，就杀了我的爹娘！”

“靖王的人让你做什么？还有没有其他内应在府里？”沈清婉追问。小红哭着说：“他们让我传消息，告诉他们密档的位置，还让我在今夜三更的时候，把府里的后门打开，放他们进来！府里还有一个内应，是负责喂马的老王！他也是被靖王的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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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婉让人把小红和老王都关起来，又让人加强后门的守卫，设下埋伏，等着靖王的人来。我在她怀里，心里却满是疑惑——小红和老王都是被靖王逼的，那府里还有没有其他被靖王控制的人？靖王到底在国公府里安插了多少眼线？

中午时分，林靖远和英国公从宫里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皇上已经派了五万大军去云州，守住黑风洞的密道，还让我和英国公在五月廿三那天，亲自去云州督战。”林靖远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另外，皇上还下令，彻查京城所有与云州有往来的商户和官员，尤其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一定要找出与靖王勾结的人。”

沈清婉点了点头：“府里也现了两个内应，已经关起来了。我担心，府里还有其他眼线，咱们得仔细排查。”林靖远点头，让人去查府里所有仆役的背景，尤其是近几年新进府的人。

接下来的两天，国公府里一片忙碌。护卫们仔细排查着每一个仆役，林靖远和英国公则忙着调配兵力，准备去云州督战。沈清婉抱着我，偶尔去东宫看望太子——太子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很虚弱，看到她们来，笑着说：“林伯母，念安妹妹，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平安无事。”

我在沈清婉怀里，看着太子苍白的脸，心里突然想起话本里的一个细节——太子的奶嬷嬷张嬷嬷，当年曾在周府当过丫鬟，后来周府出事，才去了东宫。张嬷嬷会不会也和靖王有勾结？她会不会在太子的汤药里动手脚？【娘亲，张嬷嬷有问题！她当年在周府当过丫鬟！你提醒太子，别喝张嬷嬷递的汤药！】

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太子。太子愣了愣，随即脸色凝重：“我知道了，林伯母，我会小心的。”果然，当天下午，东宫就传来消息——张嬷嬷在太子的汤药里加了慢性毒药，被太子身边的侍卫抓了个正着！张嬷嬷招认，她是靖王的人，当年周府出事，是靖王救了她，让她在东宫当眼线，伺机对太子下手！

林靖远听到消息，气得拍了桌子：“靖王真是无处不在！连东宫的奶嬷嬷都是他的人！”沈清婉抱着我，心里却满是后怕——幸好念安提醒，不然太子又要遭毒手！

五月廿二的晚上，也就是出去云州的前一天，国公府里格外安静。护卫们加强了巡逻，仆役们也都各司其职，没人敢懈怠。林靖远坐在书房里，检查着明天要带的文书和兵符，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他身边，帮他整理着密档。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护卫跑进来禀报：“国公爷，不好了！天牢里的李嵩，被人杀了！凶手还在他的牢房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廿三，云州见’！”

林靖远猛地站起来，眼神锐利：“又是靖王！他杀了李嵩，是想让咱们找不到密道的线索！”沈清婉抱着我，心里却满是疑惑——李嵩是被靖王杀的，还是被那个“大人物”杀的？那个“大人物”，会不会就是皇后娘娘？她杀了李嵩，是想灭口，不让他说出更多关于自己的秘密？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着密档里的一张纸——那是周将军当年与北狄通商的明细，上面有一个签名，虽然被墨汁盖住了一部分，却能看出与皇后娘娘父亲的笔迹有几分相似！【娘亲，周将军的通商明细上，有皇后娘娘父亲的签名！他当年也参与了通商，甚至可能和周将军一起被冤枉了！】

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拿起明细，仔细查看，脸色骤变：“没错！这是皇后娘娘父亲的笔迹！当年他也是被李嵩诬陷，说他与周将军勾结，后来被削去官职，流放边疆！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却一直没说，她肯定是想为父亲和周家翻案，才与靖王有勾结！”

“可她为什么要对太子下手？”沈清婉疑惑。林靖远摇了摇头：“说不定是靖王逼她的，或者，她有自己的计划。不管怎样，咱们明天去云州，一定要小心，不仅要对付靖王和北狄，还要提防京城来的人。”

夜色渐深，国公府里的烛火一盏盏熄灭，只有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林靖远把密档收好，放在贴身的包袱里，又检查了一遍佩剑和兵符。沈清婉抱着我，轻轻哼着摇篮曲，我却没什么睡意——明天就是五月廿三，靖王和北狄的军队会如期攻打云州吗？黑风洞的密道里，到底藏着多少兵力？皇后娘娘在京城，会不会趁机动手，控制皇上和太子？

突然，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一个护卫的声音：“国公爷，英国公来了，说有要事商议！”林靖远打开门，看到英国公脸色凝重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林兄，云州传来消息，北狄的军队已经到了黑风洞附近，靖王的人也在那里集结，明天一早，他们就会攻打云州城！”

林靖远接过密信，快浏览一遍，脸色变得更加凝重：“看来明天是一场硬仗。咱们现在就出，连夜赶往云州，争取在天亮前赶到！”沈清婉抱着我，对林靖远说：“我跟你一起去，念安能帮着留意危险。”林靖远点头，让人备好马车，带着沈清婉、我和英国公，连夜赶往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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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响格外刺耳。我贴在沈清婉温热的胸口，听着她平稳的心跳，还有外面护卫们的马蹄声，心里却满是不安——云州的军队能守住黑风洞的密道吗？靖王和北狄的兵力到底有多少？还有，那个藏在朝堂上的“大人物”，会不会在他们离开京城后，趁机动政变？

突然，马车猛地停了下来，一个护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国公爷，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有一棵大树倒在路中间，像是被人故意砍断的！”林靖远掀开车帘，看到一棵粗壮的大树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他皱起眉头：“是靖王的人干的！他们想拖延咱们的时间，让咱们赶不上明天的战斗！”

【父亲，树下面有炸药！是靖王的人放的！他们想炸了马车！】我在心里急声大喊。沈清婉立刻拉住林靖远：“夫君，别靠近大树！树下面有炸药！”林靖远立刻让人退后，派护卫去检查大树。果然，护卫在树下面现了几包炸药，引线已经被点燃，只剩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要爆炸！

护卫们立刻扑上去，用刀斩断引线，才避免了一场危机。林靖远看着地上的炸药，咬牙：“靖王真是不择手段！咱们绕路走，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到云州！”

马车绕着小路继续前进，夜色越来越浓，星星和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我在沈清婉怀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靖王不仅想拖延他们的时间，还可能在云州设下了更大的陷阱，等着他们跳进去！而那个陷阱，可能与周家案的真相，还有皇后娘娘的秘密有关。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时，马车终于抵达了云州城外。远远地，就能看到云州城的城墙，还有城墙上飘扬的军旗。林靖远松了口气，对沈清婉说：“终于到了，咱们现在就进城，与守军汇合。”

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一个守军跑下来，脸色惨白：“国公爷，不好了！靖王的人已经从黑风洞的密道里攻进来了！城里的守军正在抵抗，可他们人太多，咱们快撑不住了！”

林靖远脸色骤变，拔出佩剑：“所有人，跟我进城，支援守军！”沈清婉抱着我，跟着林靖远和英国公往城里跑。城里一片混乱，百姓们四处逃窜，守军们与靖王的人厮杀在一起，鲜血染红了街道。

我在沈清婉怀里，看着眼前的混乱景象，心里却满是疑惑——靖王的人怎么会这么快攻进城里？是不是城里有内应？还有，北狄的军队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还没出现？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刘嬷嬷！她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正在指挥靖王的人攻打守军的指挥部！【娘亲，刘嬷嬷！她是靖王的人！她在指挥靖王的人攻城！】

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眼神一凛，纵身跃起，剑刃直刺刘嬷嬷。刘嬷嬷反应极快，转身用短刀格挡，却还是被剑气划伤了胳膊。她看着林靖远，咬牙：“林靖远，你别多管闲事！周家的冤屈，今天一定要报！朝廷的腐败，今天一定要推翻！”

“你错了！靖王不是为了翻案，是为了勾结北狄，颠覆朝廷！”林靖远厉声喊道，“你再执迷不悟，只会成为他的棋子！”刘嬷嬷愣了愣，眼神闪烁，显然是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