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续几天陆燃的状态,暴躁丶易怒,稍一来气就开始各种摔东西。他总是肆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对罪魁祸首毫无办法。而在暴躁发泄後,他俊美的脸上露出近乎天真的茫然。
为什麽呢?
为什麽阿瓷不理人了?
“嗐,我觉得原因很简单啊。”像陆燃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的景林靠近,“嫂子肯定没什麽错,一定是有人在勾引他。”
所以不是我的错吗?
陆燃难得的擡起脸,眼睛望向景林,景林对他眨眼笑,然後神神秘秘的从背後拿出报纸,在景林眼神示意过去的地方,陆燃看到了从裴家门口下车的安银优。
安银优一派贵公子的做派,是穿着挺平常的衣服,也没有特别打扮。但陆燃已经感觉到他身上藏不住的骚。
安银优这个贱人!
他果然想要勾引阿瓷!!!
这麽多年他还是贼心不死!!!
陆燃眼睛通红一片,已是发怒的前兆。景林看在眼里,准备添一把火,“看报道,好像已经去裴家好几次了。”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吧,嗯……”景林慢悠悠地说道:“嫂子回国後,他就有意在裴家这边走动了,在裴池那刷了不少存在感,你从嫂子那离开後,他就又来了。”
景林说的含混不清,又有意模糊时间,甚至他在最後还淡淡地说道:“嫂子好像对他挺满意的……”
此话一出,陆燃整个大脑“轰”的一声。他从景林的只言片语以及报纸上的信息中轻而易举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安银优在从中使坏!!
在他和阿瓷相处的那几天,他一定是嫉妒疯了,于是他开始说他坏话,甚至阿瓷不理他估计也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陆燃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这个贱人!!
他怒气冲冲地坐上车往裴家的方向开,他要向阿瓷解释,他是无辜的,不该是这样,也不能是这样!!
然後——
陆燃不出意料的被拦在门外。
“抱歉,陆少爷,你不能进去。”裴家的两个保安说道。
事实上陆燃真要进去冲进去就是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挡他的路。可面对的是裴家,他只能狼狈地等在门外。
对阿瓷,他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陆燃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太阳落山,天上都是昏黄的颜色时,他都没有被允许进去,反倒是……
等到了安银优出来。
报纸到底是报纸,印的不是很清楚。而当现实看到安银优一身精心打扮的衣服,春风得意的从裴家出来的那一刻,陆燃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
不该是这样。
不能是这样。
人在气到顶点时反而更加冷静,陆燃沉默地盯着安银优上车,和送他的佣人告别。然後在安银的车开始走时,他也跟着在後面走。
他们始终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在车流量很少的地方,陆燃一脚油门冲了出去,然後——
“砰——!”
陆燃的车撞在了安银优的车上。
陆燃有赛车的习惯,他平时开的车都是跑车,且基本上都受过改造。有的是专门为了飙车,有的则是为了撞人。
而陆燃今天开的就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