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醒了?昨夜的事……你没忘记吧?”
这一切可都是他造成的,他别想清醒过後翻脸不认账又把锅扣她头上啦!
宁玠避开她的眼。
他还清晰记得那些凌乱的片段,记得苏悦含着他的手指,记得那些温暖与湿。润,也记得她的轻喘和低吟,她的快活与痛苦都在他手上,让人欲罢不能,他甚至可以操。控她说出最真实的心底话。
可随後他也把自己交付到她的手上,他分明被扼住了要害,却感到了彻骨的快。活。
被那种疯狂快。意吞。噬,他仿佛已经死过一回。
见宁玠避让,苏悦来了劲,还主动坐到他身边,把可怜的手掌摊给他看,“你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
宁玠闻声就把目光转了回来,打量苏悦那只可怜的手。
“疼?”
他用长指在她泛出血团的手心轻划。
苏悦看到他手指上的那枚玉指环不免窘迫,赶紧把酥。痒的手收回来,背到身後,再不敢把手放到他眼皮底下卖乖。
“已经好多了,就是有点痒。”
不过她的手都如此,那宁玠那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目光随心动,她的眼神飘了下去,只见那平坦的衣料,不知什麽时候又不平坦。
昨夜的劳累让她对宁玠的病弱起了怀疑。
他分明是越久越有劲,连她这样好体力的人都给累得倒头就睡,他怎麽一大早又恢复了!
苏悦可不想短时间里再来一回,惊慌地错开眼,赶紧扯开话题,胡乱扯了一个问:“昨日小王爷说雍王的事究竟是什麽事?可否告知于我了?”
她没有抱希望宁玠会如实告知她,可偏偏这次他开了口。
“有人说,雍王不是圣人的孩子。”
这件事或许是有人捕风捉影,但无风不起浪,据闻苏贵妃早年在苏家待嫁闺中时是有过一位情郎。
这件事正是被苏家一位老仆妇刘媪透露,这位刘媪喝得烂醉又在赌场输了钱,就与人说自己认识当朝的苏贵妃,只要她略施小计就能拿到一笔大钱,还上赌资不成问题。
旁人不信,喝高了的老妇就嚷着自己知道贵妃的秘密,这个秘密会让她身败名裂,不复宠爱。
苏悦惊讶:“刘媪是我的乳母……她早些年因为盗窃被赶出府去……”
刘媪干事勤快,人也聪明,曾是苏家的老仆,不但照顾过苏贵妃还有苏悦的娘,也带过苏悦好几年,後来不知道怎麽染上赌博的恶习,因为手气不佳,积攒的钱用完後开始手脚不干净,最後被驱逐出府,不知所踪。
可是主仆这麽多年,苏家也未曾对不起她,她偷盗都不曾拿她见官只是把她赶走,她怎麽能够拿这种事乱说?
雍王不是圣人的孩子,难道还会是那个莫须有的情人的孩子!
这拙劣的谎言也太可笑了!
太子拿给宁玠的信莫非就是有关这件事的?
苏悦眼神不由瞄向宁玠,小心翼翼问:“小王爷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
宁玠从榻上起来,身上的黏。腻让他蹙眉不展,低头打量满是褶。皱的衣裤许久,才开口回答苏悦。
“我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也没有去验证真假。”
苏悦拧着眉头跟在他脚後,道:“那肯定是假的啊,雍王就是圣人的孩子……早産怎麽了?我也是早産的,不一样长大了?”
宁玠取下玉指环,搁在桌几上,苏悦一看见那东西,身体就一颤,平时宁玠手上从没有戴过东西,昨夜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多了这枚玉戒,可把她折腾坏了……
她匆匆收回视线,继续跟上去,“小王爷……”
宁玠转过身,忽而对她道:“你要与我一起沐浴吗?”
苏悦当即红透了脸,连连後退两步,摇头。
净室的门关上,苏悦的脑子还没停止转动,她一想到李舜贺的这件事就难以平静。
难怪姑母不肯与她说,这里面竟然还牵扯到这样的“秘密”。
可这事她一人也无法解决,还是要早点知会卫姐姐,让她拿主意。
宁玠进到净室後摇了铃,很快就有人送了热水进来,镇国王府不愧是有钱,连热水都是随叫随到,不像是苏家还要提前知会,厨房才可能会备有热水。
不多会,里面就传出水声。
听着水声哗啦,苏悦忽然就想起那一天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