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宗室傻逼这么多吗?
&esp;&esp;有脑子吗?
&esp;&esp;有智商吗?
&esp;&esp;作为一个反派这也太脸谱化了!
&esp;&esp;萧长沣的人生竟然是这难度?
&esp;&esp;贺云昭叹口气,两手放下垂在身侧,她看着安王道:“我的意思是,娘娘生辰宴你别闹事,出了岔子谁也讨不了好。”
&esp;&esp;李晖一蒙,脸色涨红,周围人的视线让他下不了台,指着贺云昭怒道:“你敢威胁我?”
&esp;&esp;贺云昭眨眨眼,对着周围隐隐看热闹的几位拱手,“一会儿上台说书的是有名的艺人,诸位不妨多瞧瞧。”
&esp;&esp;周围人就有脑子多了,转身看向了戏台子,只是心中暗笑一声,不敢得罪安王,但也不想配合他欺负人。
&esp;&esp;安王惹出事来不痛不痒,到了他们身上可就不好说了。
&esp;&esp;贺云昭带着‘打手’裴泽渊上前,她道:“下官过去轻狂了些,有诸多不规矩的地方,还请王爷海涵,只是今日还望王爷给个面子,如何?”
&esp;&esp;裴泽渊抬手按住李晖肩膀,手指用力一捏,李晖后颈汗毛直立,刚才的微醺瞬间淡去。
&esp;&esp;明明他才是身份最高的那一个,此刻望着贺云昭冷淡平静的神色,他心中却不自觉的瑟缩。
&esp;&esp;只是他不愿承认,他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他惧的是裴泽渊这个疯子动手,嘴上强硬道:“你说给面子就给面子?”
&esp;&esp;贺云昭心中无奈,出身高贵的蠢人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他们闯祸之后永远有人为他们善后。
&esp;&esp;安王可以蠢可以惹事,但不能在她辅助办差的宫宴上闹出事来。
&esp;&esp;她一手搭在他另一侧的肩膀,温声道:“王爷是个最大度不过的人,从前被下官拒绝了也不曾在意,今日只是酒后失态,下官能理解。”
&esp;&esp;“不如到这边醒醒酒,如何?”
&esp;&esp;贺云昭笑的温和,她微微躬身给了些面子,扶着李晖换位置。
&esp;&esp;旁人一瞧居然没起冲突,心中还有些遗憾。
&esp;&esp;两人带着李晖换了旁边一处休息的小楼醒酒。
&esp;&esp;李晖心中隐隐得意,从前对他不屑一顾的贺云昭进了朝堂居然也知道奉承人说软话了。
&esp;&esp;裴泽渊虽然讨厌看着吓人,但也不敢对他如何,只能顺着贺云昭的话说。
&esp;&esp;贺云昭上前推开门,引着安王进门,她落后一步。
&esp;&esp;李晖:“贺修撰,本王……啊!”
&esp;&esp;啪!
&esp;&esp;李晖猛的捂着后脑勺扭头,“你!”
&esp;&esp;贺云昭眼神无辜,她扭头谴责道:“世子爷,你怎么打了王爷啊!”
&esp;&esp;“哎呀哎呀!”
&esp;&esp;裴泽渊默不作声的背锅,他点点头。
&esp;&esp;贺云昭一脸慌张惊讶的退出去,十足的窝囊谨慎,她含糊道;“二位千万别冲突啊!我去找人劝劝你们!”
&esp;&esp;一个窝囊书生的形象演绎的惟妙惟肖。
&esp;&esp;不用她发挥太久,裴泽渊已经一拳头闷了上去。
&esp;&esp;邦!
&esp;&esp;李晖鼻头一痛,他伸手一摸,惊叫:“血!”
&esp;&esp;裴泽渊扭扭脖子,他熟练的上前一脚踹倒,长腿一抬用力踩在李晖屁股上。
&esp;&esp;“啊!”
&esp;&esp;李晖隐隐约约有种熟悉的感觉。
&esp;&esp;不仅他熟悉,裴泽渊更熟悉。
&esp;&esp;上回揍人的时候,挨打的那个不清醒,动手的人可记着呢。
&esp;&esp;同样的原因,同样的打人者,同样的被打者,就是地点不一样。
&esp;&esp;但没关系,裴泽渊很快找回了手感。
&esp;&esp;贺云昭窝窝囊囊的哭丧着脸退出去,一出门换了一副表情,她扭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
&esp;&esp;裴泽渊还真是半点不为自己考虑啊,安王这样的嗣子大热门也当面就打。
&esp;&esp;他这个行动力,连她都敬佩不已。
&esp;&esp;看来少不得先给安王府添点火了。
&esp;&esp;贺云昭甩甩袖子,神态怡然地回到了宴会中,笑着举杯与人共饮。
&esp;&esp;及至酣时,年轻人也不再拘于一处,众人四处跟着友人认识认识其他人,很快周围就坐了一群文人。
&esp;&esp;贺云昭一身青色官袍本来不显眼,但无奈她名声实在是盛,明月郎的称呼可不是浪得虚名!
&esp;&esp;被人敬了两壶酒,虽神智清醒但脸颊已经泛起薄红,衣领微松,谈笑间风流之气扑面而来,不知是听到什么好笑之处,她侧头一晃轻笑一声,看的人脸热不已。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