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是说得哪里话,我怎会对九娘还有感情,我若有感情,便不会帮你了。”叶文生见她气得厉害,也有些担心她气过头,伤了身体。
若是伤了身体,这包子铺谁来扛,他可扛不了。
李大永这个无用的东西更是扛不了,他除了伸手要钱,没有半点能耐,也就李寡妇将他当成宝。
叶文生这人,其实想过的便是李大永这样的日子,有钱花不用干活,往后还能继承家产。
怪就怪他爹娘无用,除了生了一堆儿子,竟没半分家产,也不能说没家产,儿女便是家产。
穷得吃不上饭,便卖儿卖女,这样又能快活一阵子,叶文生悟了,难怪会生这么多孩子。
“娘子别气,你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
要是换作平时,叶文生这些花言巧语还有些用,但李寡妇担心屋中的儿子,听到这话反手就是一巴掌。
好在叶文生躲得快,这厚实的巴掌没打在脸上。
“你竟敢躲。”李寡妇见他躲,气得扯住叶文生的衣领子,便要跟他动手。
早就存了一肚子气的叶文生,见她真要动手,直起腰将李寡妇的手扯掉,往后退了两步。
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叶文生面上的谄媚消失不见。
“不躲,难道要被你打死,我是入赘李家,可不是卖身于李家。你若是觉得委屈,咱们也可以和离。”
“你莫要觉得我叶文生无人要,只能在你这包子铺。”
平日里哄人便能过些舒服日子,只是动动嘴皮子,叶文生自然是愿意的。
但如今李寡妇竟要对自己动手,叶文生哪还会愿意。
他又不是蠢货,让了李寡妇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叶文生入赘到时家,可没挨过无缘无故的打,李寡妇心中有气,想拿他出气,想得倒是美。
“你这是何意?”李寡妇瞪着双眼,质问道。
“和离还能有何意,难不成还要我同你解释,你有这个闲心与我置气,倒不如好想想你儿子之事。”
“被私塾夫子赶出来,这事要是传开,往后城中的私塾,有谁还愿意收他。”叶文生掸袖冷笑。
李寡妇见他这副样子,才恍然明白,这叶文生也不是任揉任搓的面团,他是有脾气的。
“文生,我就是担心永儿,他一直不出屋。”李寡妇丧气的坐下,面上满是忧心。
不出屋那便屋门砸开,昨日李大永喝了酒,闹到半夜,一声不吭,这个时辰也没开门,别是醉死在屋中。
“踹门,他喝了酒,可别出事。”叶文生提醒了一声。
李寡妇惊得一激灵,起身抬脚便踹,等到屋门踹开,一股酒味儿冲出来,而李大永则是躺在床上。
见他躺在床上,叶文生呵呵冷笑,对自己倒是不错,竟没躺在地上,而是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永儿,永儿,醒醒,你可别吓娘。”李寡妇叫了半天,见儿子还不不醒,慌得看向叶文生。
“请大夫,怕是喝多了,伤了胃。”叶文生见李寡妇六神无主的模样儿,突然有了点别的心思。
大夫来后,为李大永开了药扎了针,过了一会儿,李大永才悠悠转醒。
醒后,看到站在床边的叶文生,如看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