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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于是，程放便带着白竺瑶，往清水苑走去。
沈府造景别致，许多地方，都是他照着花界美丽的造景来打造的。
譬如飞云一般的假山石上种着的一排排花树。
花树上还布着帘幔，风一吹，如梦如幻。
“这些景，倒是别致，不知何人所步？”白竺瑶一眼便看出来了。
程放摇了摇头：“不知。”
而他的随从却只觉少爷腼腆：“回国师，这是我们少爷亲自指挥匠人做的，这洛阳城若说园子的别致，没人比得过我们沈府。”
“谁让你插嘴的？下去！”
程放一向温和，第一次这样发火。
“是。”随从有些懵，连忙退了下去。
白竺瑶却难得扯出一抹笑：“程放，你的名字没有改，脾气却变了不少。”
程放抬眼：“国师在说什么？”
她发现自己没有忘掉一切了吗？
可自己明明装得很好，仅仅是因为名字吗？
这时候，他忽然觉得懊恼。
若是什么都没记起就好了，面对白竺瑶之时也不会总为从前的记忆所累了。
他正烦着，却听白竺瑶道：“若本尊说，你与我，是故人，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