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通缉令贴遍中州,因奸杀过七名中原三宗的女弟子而臭名昭着,其它遇害的女子难以计数。
朝廷为安抚中原三宗便悬赏万两白银捉拿此贼,想来他是被逼无路,跑到晋州避难。
据说此人修为已达通窍,而百里初晴的内力只有养气之境,况且对方江湖经验老练,自己同卓均、戚艳连手还有胜算,可现在……
百里初晴握紧寒冰匕首,心却在扑通狂跳,努力装出冷傲的神气。
“放了他们,饶你一命!”
“噢噢,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言罢,采花贼一跃三丈多高,百里初晴只能捕捉到他的影子。
料想对手又要背后偷袭,百里初晴旋身便刺,伸出的手腕却遭欺身而上的对手握住。
“你!”百里初晴挣扎不得,纤长玉指拨转匕首,冰锥划向对方脉搏。
岂料此贼反应极快,刷地抽手,闪开冰刃,又如迅雷般抓回,用力一拧仙子皓腕,便将匕首夺下。
“草,这玩意真冷!”采花贼掂量两下冰刃,便将之抛飞,冰刃划过百里初晴的袖子,裂开一道口子,清辉玉臂寒,令人心驰神往。
百里初晴面无血色,手臂被人钳制,久旱的南方空气干热,没有刚刚那一瓢井水,她无法凝结第二把冰刃,只得任人宰割。
采花贼玩味地端详着吟雪仙子惊恐不安的玉颜,舔舔嘴唇道:“我以前还不敢轻易招惹武林大派的核心弟子,但送上门来,却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说着,他探出大手,朝百里初晴的脖子抓来。
不,不要!
母亲!
百里初晴面露惊恐,那禽兽的抓子却停在半空。
她发现,采花贼正惊愕地看向她的身后那一袭鬼魅白衣。
“装神弄鬼,我呸!”采花贼从嘴里吐出一枚银针,被凌空漂浮的白巾挡住。
采花贼睁大瞳孔,身形急速后退,因那白巾正朝他飞来。
百里初晴身体后倾,如倒在一团白云之中,似棉轻柔,似水飘浮。
只见采花贼用足尖轻点麦尖便可大步飞跃,可谓轻功卓绝,却还是被幽冥鬼火般的白巾缠住。
“妈的,见鬼了,见鬼了!”他一边跑,一边叫,。
“嘿!”他伸手去抓那诡异的白巾,拳头转瞬被白巾抱住,只听一声痛苦的大喊,采花贼得以挣脱,手却留在那白巾包裹之中。
诡异的是没有鲜血流下,采花贼一刻也不敢停,踩着麦穗远遁,很快看不到了。
白巾抖开,从中掉出一只断手,没有血迹,坠落在庄稼地里。
天哪!
百里初晴震惊不已,捂着小嘴,站稳身体,生怕自己也被白巾裹住。
“多谢前辈,救命。”百里初晴忙朝白衣女作揖拜谢。
“我听到他们密谋害你,你帮过我。”白衣女毫无感情的陈述。
百里初晴试着打探对方的底细。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但前辈的救命之恩我现在无以为报,还请前辈留下姓名,日后定舍身相报。”
“不必,我们两清了!”说着,她的身影渐渐变得虚无,化为点点星光消散无踪。
“前辈!”百里初晴抬手想要挽留,只抓住一方白巾。
白巾似冰在手心融化,只余她一人在麦地里心神恍惚。
“不对,卓大哥还有戚艳,他们还在客栈里!”百里初晴惊醒,焦急奔向客栈。
客栈的门虚掩着,厅中的烛灯全部熄灭,漆黑中只有庖屋的微光透过幕帘的缝隙映射出巨大的影子。
百里初晴轻步靠近,绕开桌椅摆设,尽量不发出声响。
她掀开幕帘一角,窥视灯火通明的庖屋。
没有人影,却见一座灶台上,横放着一把剑鞘雕刻花柳图案的华丽宝剑,正是戚艳的画眉剑。
果然在这!
百里初晴暗自庆幸,走进屋内,先拿起戚艳的剑,然后四周查看,发现在东南角有一个地洞。
“天,这是家非同寻常的黑店!”百里初晴左手提灯,右手握剑,走下斜坡,进到地洞里。
地洞不过七尺深,宽窄只容一人同行,光滑石地明显是被人刻意打磨过,细微的脚步声在洞璧间回荡放大,无法潜行,吟雪仙子索性加快步伐。
“是你吗,那女的也带来了?”地洞深处传来老板娘的声音,百里初晴寻声追踪,很快在石廊的尽头,足有客栈一层大的地下空间里发现老板娘的踪迹。
“怎么是你?”老板娘见是百里初晴,先是惊诧,随即花容失色。
她正蹲在一辆木制拉车边,车上躺着得正是昏迷不醒的戚艳。
老板娘正在脱戚艳的华服,已将这位剑阁弟子脱得半裸,露出雪白无瑕的肌肤,和耸立的美丽奶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