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你去送人。”戈登一点也不想掺和这破事了。
&esp;&esp;“不,恶人还是你来当,这种事你做起来最顺手了。”艾玛拍了拍戈登肩膀,“记得表现出你是在惩戒莱温特,而不是为了帮老大。”
&esp;&esp;是了,现在那婊子不知道那混蛋身份,对那混蛋还是维护状态。
&esp;&esp;这样更方便让那混蛋得手,而且,事情没搞清前还要继续掩盖那混蛋的真实身份。
&esp;&esp;戈登一点即通,他翻了个白眼:“好人好事都是你的,坏人坏事全我来。艾玛,我真想撕烂你这张伪装皮,让所有人看看他们眼中人美心善的好医生是怎样的。”
&esp;&esp;“我表里如一好不好。”艾玛昂起下巴,“快去,老大估计快醒了。”
&esp;&esp;
&esp;&esp;“你那好学生似乎因易感期发了狂。”戈登捏着亚萨下巴,强迫他看向监控屏,“我很好奇,如果我把你推进去,你是会为救他选择顺从,还是会为自保杀了他?”
&esp;&esp;这是一个安全室的实时监控录像。
&esp;&esp;镜头正对雷诺,雷诺痛苦抓挠着自己的腺体,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但这不痛不痒的抓挠根本缓解不了那万蚁噬咬般的痛苦,他额头狠狠撞向墙壁,一下又一下。
&esp;&esp;幸而安全室墙壁设施皆是白色软包,但不知道之前进过多少经受易感期折磨的alpha,白色软包如今已藏污泛黄,甚至沾染着清不掉的陈年血渍。
&esp;&esp;或许,那些血渍就是像雷诺这样,一下又一下撞出来的。
&esp;&esp;“物归原主。”戈登往亚萨手里塞了把蝴蝶刀,解开亚萨的手铐,把亚萨往室内一推,“期待你的选择。”
&esp;&esp;沉重的机械门在亚萨进入后旋即重重关上。
&esp;&esp;不远处的艾玛大步流星走过来,边走边撸袖子,照着戈登的脸就是一拳:“你疯了?我是让你去送人的,不是让你去送人头的!”
&esp;&esp;“递了把小刀而已。”戈登扯着红肿的脸皮嬉笑,“那混蛋要是这么简单被杀死,也说明他该,瞎了眼才看上一个这样的oga。”
&esp;&esp;“你不是也没阻止吗?令他们自相残杀,才是最能打消莱温特疑虑的。”戈登转头看向监视屏,“更何况,那混蛋比蟑螂还顽强,死不了的。”
&esp;&esp;安全室内。
&esp;&esp;某小强,不,某惨遭易感期折磨到精神涣散的雷诺,恍惚听到门开启的声音,下意识全身紧绷防御起来。
&esp;&esp;可当他目光触及来人,用迟钝的大脑思考了几十秒,才认出来人。
&esp;&esp;亚萨,他的oga。
&esp;&esp;雷诺费劲撑起身下床,可左脚绊右脚,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esp;&esp;雷诺仰头唤着:“亚萨。”
&esp;&esp;亚萨却杵在门口,没有过来,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还有点警惕。
&esp;&esp;雷诺莫名有点委屈:“老婆?”
&esp;&esp;亚萨还是没有反应。
&esp;&esp;老婆不来就他,他就去找老婆。雷诺悉悉索索爬起来,摇摇晃晃来到亚萨身边,高大的身形把亚萨完全笼罩,将亚萨困在胸膛和门之间的狭小缝隙里。
&esp;&esp;“你进入易感期了。”亚萨昂头望向雷诺。
&esp;&esp;“嗯。”雷诺闷闷出声,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大狗狗。
&esp;&esp;好难受,他明明要到了亚萨给的信息素安抚剂,本该轻轻松松渡过易感期的,为什么又这么难受?
&esp;&esp;对啊,这是哪?为什么搞成这样?
&esp;&esp;雷诺委屈的目光触及亚萨的伤口,“咚——”
&esp;&esp;有什么砸开心门,明台一下子清明。对了,亚萨被九野掳走了,他是为救亚萨跟过来的!
&esp;&esp;“谁伤的?”雷诺指尖从那染血的额角到亚萨於痕遍布的脖颈,话语饱含震怒。
&esp;&esp;亚萨被粗粝的触感激得瑟缩:“这不重要,他们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esp;&esp;“为什么我们会自相残杀?”雷诺不解打断。
&esp;&esp;“你陷入易感期本能会标记我,但我会抗拒你的标记……”
&esp;&esp;“你不想让我标记你吗?”明明他们已经约定成婚了,“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喜欢亚萨,亚萨不喜欢我吗?”
&esp;&esp;不喜欢的话,为什么选择他,仅仅是因为利益吗?
&esp;&esp;还是因为……那个人?
&esp;&esp;受信息素影响,雷诺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一切情绪被放大,思考和行为模式也变得极端,更脆弱委屈也更多疑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