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亚萨跪压在小姑娘背部,手中链条紧绷着,确保小姑娘无法再杀他。
&esp;&esp;“你刚刚说我杀了你父亲,是什么意思?”
&esp;&esp;“是你们骗爸爸过去交易炸毁了爸爸的飞船,还倒打一耙害我们被围剿。你们这群狡诈的白猪,你们还我爸爸!”小姑娘崩溃哭出声。
&esp;&esp;“什么交易?”亚萨心中隐有不好的猜测,“是不是与米尔斯……”
&esp;&esp;有人被打斗声吸引而来:“詹妮!”
&esp;&esp;“放开她!”男人持枪瞄准亚萨。
&esp;&esp;亚萨不为所动,视线转向门口来人:“与米尔斯家那场交易怎么了?你们要交换的那两个人质呢?”
&esp;&esp;“阴险的白猪,我让你放开詹妮!”男人手解开保险栓。
&esp;&esp;“先回答我问题。”
&esp;&esp;“死了,被你们炸成灰了,满意了?!”
&esp;&esp;“死了?”亚萨难以相信他听到的,精神恍惚,“安森死了?”
&esp;&esp;亚萨摇摇晃晃起身,他想找雷蒙德问个清楚,却忘记脚上的铁链还缠在詹妮脖子上。他走出不过半步,詹妮被牵连发出一声惨叫。
&esp;&esp;“詹妮!”
&esp;&esp;“砰——”
&esp;&esp;呼声与枪声接踵而来,亚萨应声跪倒在地。
&esp;&esp;他右胸似乎被开了个豁口,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为何,腹部也阵阵刺痛起来。他无力地抓住胸前的衣服,蜷缩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仿佛一条脱水的鱼。身下湿湿滑滑的,尽是鲜血。
&esp;&esp;“亚萨·莱温特,你怎么没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esp;&esp;耳畔似乎传来安森歇斯底里的声音。
&esp;&esp;他终于要死了吗?
&esp;&esp;亚萨瞳孔开始涣散。
&esp;&esp;
&esp;&esp;“亚萨!”
&esp;&esp;恍惚中,他被人抱起护在怀里。
&esp;&esp;“谁开的枪?”平静下隐藏着暴怒,似暴风雨来临前一刻的海。
&esp;&esp;“他差点杀了詹妮。”有人磕磕巴巴回着。
&esp;&esp;“叔叔,我……”
&esp;&esp;“救我。”亚萨抓住雷蒙德胳膊,磕磕绊绊说着,“我不能死,哥哥,还在等我回家,我不能死。”
&esp;&esp;“你不会死,没事的。”
&esp;&esp;雷蒙德抱着亚萨往外跑,却被绊了一下。当初他给亚萨扣上的脚链,如今又被他亲手扯断。
&esp;&esp;雷蒙德抱着血人冲进医务室:“艾玛,救他!”
&esp;&esp;“平放病床上,帮我去除他的衣服。”艾玛戴上橡胶手套,拉过仪器,“是右上胸壁贯穿伤引起开放性气胸,送伤及时,存活率较大。不过伴随先兆性流产,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esp;&esp;雷蒙德愣住:“他,怀孕了?”
&esp;&esp;“嗯,我先对他执行麻醉,你帮我把贾维斯叫……”
&esp;&esp;亚萨意识越来越模糊,再醒来时,头顶是晃眼的白炽灯,旁边监护器滴滴作响。
&esp;&esp;“醒了?”旁边立刻有人凑上来,“艾玛说你很幸运,没有伤及大血管。”
&esp;&esp;是一直守在床边不敢懈怠的雷蒙德。
&esp;&esp;“让开,别挡道。”艾玛把床调到半卧位,固定好亚萨胸部,下达一个个指令,“屏气,用力咳嗽,轻度咳嗽,深呼吸。”
&esp;&esp;亚萨照做,可仅仅咳嗽和深呼吸,就让亚萨疼得沁出眼泪。
&esp;&esp;艾玛观测着引流瓶:“2度漏气,还好,3-5天后就可以拔管了。”
&esp;&esp;“拔管后多久能好?”雷蒙德插嘴。
&esp;&esp;“一般月余,但彻底愈合很难说,有人一年了伤口还存问题。”
&esp;&esp;“这么久?”雷蒙德皱眉,“如果用医疗舱呢?”
&esp;&esp;“如果是最先进的那款,不到十天。”艾玛白了雷蒙德一眼,“我念叨了那么久想要,你一直装聋,现在终于舍得买了?”
&esp;&esp;“那……”雷蒙德瞥了眼亚萨腹部,转向艾玛,“我还有个问题,可以出去谈吗?”
&esp;&esp;亚萨被平放躺下,闭目静静听着门外模糊的谈话。
&esp;&esp;“想问孩子?挺顽强的,这次挺了下来,但是胎不稳,后面再次流产概率很大。你真想要这个孩子?”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