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屋里传来哭声,顾自立连忙回房哄娃。
“哎,好。”
李红梅把茅草放洗衣盆泡着,又打水帮丫蛋洗干净手。
今天食堂吃糙米高粱饭,加上一个黄拉吧唧的青菜。
“小心噎着,独婆婆说晚上有面条吃。”
虽然也是杂粮面,但味道要比糙米饭好下口许多。
丫蛋嘴巴鼓鼓囊囊,嚼不太动也咽不下去。
“凉,水水…”
李红梅把水递过去,丫蛋喝了大半杯,总算把那大口饭咽下去。
“呼,哥哥你要慢点吃呀。”
“好。”
毛蛋吃饭就没急过,他向来都是细嚼慢咽的。
李红梅不管他们,三两下吃完饭,去旁边的竹林砍了两根竹子。
把竹子劈成细小的长条,修理好毛刺放到一边。
一切都弄好,李红梅把碗涮干净,又拿起院里晒的水去洗澡。
丫蛋和毛蛋在床上玩含羞草的游戏。
玩着玩着一个躺在床头,一个睡在床尾。
李红梅擦着头走进来,一手一个摆正,这才坐在房门口勾鞋垫。
毛蛋不费鞋子,丫蛋的鞋子基本穿个把月就破洞了。
“花婶,花婶…”
门口传来顾德的声音,李红梅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打开院门。
“大队长。”
顾德满头大汗:“花婶呢?我有事找她。”
李红梅走到王春花房门口,伸手拍着门。
“娘,大队长找你。”
王春花才眯了一会儿,人还是懵的,打开门的时候脸比锅底还黑。
“啥事?”
顾德刚从公安局回来:“花婶,刘福生的事我想开个大会通报一下。”
王春花没啥意见:“对了,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李红梅很是懂事地把院门关上,又搬出来两张小凳子。
“你们说你们说,我勾鞋垫。”
就她那脸八卦样,王春花简直没眼看。
“镇边上的几个村子,天天吃大白米饭这事你知道不?”
说起这个,顾德脸比苦瓜还苦。
“花婶,上面说啥‘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然后他们一个个卯足劲对上了。”
王春花没太明白:“这跟天天吃白米饭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