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吗?”
他三岁的时候就经常这样玩,那时候玩的是蝉啊,蝴蝶,蜻蜓之类的。
吓哭了好几个同龄小孩,那时候他们哭着喊,毛蛋是怪胎。
村里也有很多人这样说,直到今年他才大概明白怪胎是什么。
不同于常人的,就是怪胎。
他是,妹妹也是。
丫蛋瞪大眼睛,掰着手指头认真数了数。
“哥哥,你刚刚说了四个字哎!!”
重点是这个吗?毛蛋抿唇:“不重要。”
丫蛋坐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
“重要,哥哥昨天能说三个字,今天能说四个字,明天就能说五个字。
就像我一样,以前我只会汪汪叫,现在这嘴一天天叭叭都不会累哦。”
毛蛋沉默许久,垂下头呢喃。
“我们…怪胎。”
妹妹是怪胎以前才会一直学狗叫。
现在伪装成正常人,也掩盖不了她还认为自己是狗的事实。
自己也是怪胎,他看别人都像行走的傀儡,愚蠢善变无知的同时且无能。
丫蛋不懂:“哥哥,怪胎是什么?”
毛蛋认真盯着妹妹的脸,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情绪。
“我们。”
“和别人。”
“不一样。”
八个字,他花了五分钟才说完。
丫蛋将这断断续续的话串起来。
“我们,和别人,不一样?可是每个人本来都不一样呀。”
汪伯伯说过每条狗都是独一无二的,那比狗狗更高级的生物怎么可能一样嘛。
见妹妹一脸懵懂,毛蛋垂下头寻找新的虫子。
刚刚被他肢解的虫子,被蚂蚁团团围住,一点点蚕食。
丫蛋也没多聪明,关键这脑子一阵阵的,有时候挺灵光,有时候又不太好使。
算啦,汪伯伯说过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放一边,现在还是先去做正事叭。
她站起来大声说道:“哥哥,我又要去嘘嘘了哦。”
说完没等对方回答,丫蛋抱起地上那堆草藤往林子里跑去。
还是老地方,这里已经被她标记过啦,以后就是她的秘密基地。
照常往四周观察一圈,确定没人才放心把带叶子的番薯藤收进空间。
虽然不想尿尿,但丫蛋还是脱裤子蹲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