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关栀晚跪在滚烫的地面上,额头重重磕下。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她的声音嘶哑,却一声比一声清晰。
一步一跪,一跪一叩。
从别墅到墓园,整整十公里。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可关栀晚仿佛感觉不到外界的目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跪拜的动作。
膝盖磨破了,血浸透了裤腿。额头磕出了血,混着汗水流进眼睛。
可她始终没有停下。
顾星尘开着车,缓缓跟在她身后。
他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在烈日下一点点挪动,看着她膝盖下的血迹拖成长长的红痕,看着她每一次叩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方向盘,青筋暴起。
从白天到黑夜,关栀晚终于跪到了墓园。
她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额头上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可她强撑着,一步步挪到顾星尘父母的墓碑前。
“伯父,伯母……”她声音嘶哑,“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
顾星尘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你以为道歉有用吗?就算你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换不回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