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蛛丝是他脱离黑暗的救赎,又怎么可能愿意给别人触碰呢?
如果神明真的善良的话,就应该让蛛丝成为他的专属才对。
空调运作的声音时响时歇,室内温度适宜,没有受到屋外无情的低温天气影响。
江时衍悠悠转醒,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存在感明显,让他忍不住想要抬手按一按。
谁知大脑的指令下达之后,常用的右手却沉沉地动不了。
异常让他垂眸看去,却一眼看见了睡得正沉的苏屿。
原本微眯的眼睛瞬间瞪大,随之一起的是下意识放轻的呼吸。
江时衍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生了锈般的脑子这才想起对应的事儿。
对了,昨天,因为苏屿的竞赛有了好消息,他们两个特意在新家庆祝。
和上次一样,又是他先醒过来呢。
江时衍有种说不上来的开心。
可能是卷习惯了,就连这种小事上都跟着卷上一卷。
而他的右手之所以不听使唤,是因为成为了对方的枕头。
江时衍偏头,睹见自己枕着的是苏屿昨天穿着的外套。
他考虑到了被子垫子,却没想到要准备两个枕头。
难怪对方会枕着他的手呢,这是没招了。
江时衍倒不是很介意,不过,再这么下去他的右手可能就废了。
眼下,只能用其他的东西稍微代替一下了。
左手抓住了被角,企图狸猫换太子。
江时衍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奈何睡着的人警惕性实在强得可怕。
身边的人稍稍一动,便皱着眉睁开了双眼。
江时衍保持着左手拿被角半环住他的姿势,尴尬地笑了笑,“额,早啊?”
苏屿睡眼惺忪,“早,你在干什么?”
江时衍老实回答,“手有点麻。”
对方适应的好好,一点也不像他这样大惊小怪。
至于手麻这件事,他将此归结于风水轮流转。
上次他勒的小腿麻,现在对方压得他胳膊没知觉。
某种意义上,也是扯平了。
江时衍全然忘记自己被狠狠咬一口报复的事情,所谓的账早就平了!
苏屿眯着眼睛思考了两秒。
伴随着布料摩擦的梭梭声,慢吞吞地从对方身上翻了过去,睡到了另一边。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江时衍左肩上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呼吸绵长。
这什么信任感满满的动作啊?
江时衍的心倏地软了下。
要不是右手雪花入侵一般的感觉无法忽视,他非得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不可。
他又盯着看了会儿,眼皮也越重了。
两个人抱着睡确实暖和。
舒适感伴随着熟人在侧的安心,还有已经快忽略的轻微头疼,江时衍用下巴蹭了蹭小的黑,成功被传染了睡意。
再次闭上了眼。
而等他没了动作以后,怀里本应该睡着的人却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被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对方的衣摆。
苏屿有些迷茫。
江时衍,还记得昨天晚上都生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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