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陈撂下那句“欢迎秦淮茹到我家住”的炸雷,又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你们继续”,然后双手插兜,吹着口哨,转身就往月亮门走,那叫一个潇洒,那叫一个不负责任。
中院还乱着呢!傻柱还在那“放开我!老子跟他拼了!”地咆哮,贾张氏还在那“没法活了!欺负死人啦!”地干嚎,易中海等人还在那焦头烂额地劝解拉扯。
就在这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节骨眼上,已经走到月亮门下的赵陈,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缓缓转过身,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痛心”、“失望”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目光扫过院子里那些或愤怒、或哭泣、或尴尬、或看热闹的邻居们,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一种饱含感情(欠揍)的语气开口了:
“唉!”
这一声叹息,成功地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只见赵陈摇着头,伸手指点着众人,语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瞅瞅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啥思想?啊?”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把所有人都问懵了。啥思想?我们啥思想了?
赵陈痛心疾地继续说道:“我这刚回来,就听见你们在这吵吵巴火地算计我那房子!我这好心好意,看秦师傅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想着扬一下风格,提供个住处,解决一下实际困难……”
他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傻柱和贾张氏那愤怒扭曲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猛地提高了音量,脸上露出一种被深深误解和伤害的表情:
“可你们呢?!你们一个个的,心里咋就那么龌龊?!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内容?!啊?!”
“我是那意思吗?!我赵陈是那种人吗?!”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本善良啊!我就是单纯地想帮个忙!邻里之间,互帮互助,这不是咱们院一直提倡的好风气吗?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就变得这么不堪入目了?!”
“你们这思想……太肮脏了!太让我失望了!”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做出一副心绞痛的样子:
“太伤人了……真的,太伤人了!你们知道你们这些话,对我这颗纯洁、脆弱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啊?!”
“咳!”他最后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仿佛真的被气得不轻。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赵陈抛出的“邀请”是炸雷,那么他此刻这番“义正辞严”的“控诉”,简直就是核爆级别的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所有人都被他这番无耻到极点的言论给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傻柱都忘了挣扎,傻愣愣地看着赵陈,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他……他妈的到底是谁龌龊?!谁思想肮脏?!谁提出那种不要脸的提议的?!现在倒成了我们不对了?!我们伤害了他那颗“纯洁脆弱”的心灵?!
贾张氏的干嚎也卡在了喉咙里,气得浑身肥肉直抖,指着赵陈,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因为她现跟赵陈比无耻,她简直是个纯洁的小白花!
易中海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血压飙升。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已经不是混不吝了,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最高境界!
阎埠贵扶了扶快掉下来的眼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论脸皮厚度,我阎老抠甘拜下风!
刘海中张着嘴,“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