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片刻後悠悠半睁开眼,眸子里还带着迷蒙。
逐渐聚焦的视线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孔後,左闲猛地坐直了身体,心跳如擂鼓,咬了咬唇,眼神无措地闪烁。
她睡意全无,道:“你……你……在干什麽?”
不会是在准备偷亲自己吧……
等等,不会已经亲完了吧。
左闲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唇,又硬生生止住动作,她小心看了眼陶然,见她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
陶然站起身,食指和中指屈起,敲了敲桌子。
“阿闲,应该是我要问你在干什麽吧。”
左闲:“……?”
倒打一耙?!
她当即道:“我什麽也没干。”
陶然瞥她一眼,“我知道你什麽也没干,光睡觉去了。卷子空了那麽多是不会写吗,那为什麽不问我?”
因为要实行锦囊妙计。
左闲挠了挠脸,别开头,嘀嘀咕咕道:“我自己可以做,不用你帮忙。”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被陶然收入耳中。
从未被左闲以这种态度对待过的陶然先是一怔,而後便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左闲。
“阿闲,你说什麽?”
“我说……”左闲深吸一口气,准备看着陶然的眼睛,于是正撞进陶然幽深的眸子里。
她抿着唇,连呼吸都轻了几分,似乎左闲的回答对她而言十分重要,那双温柔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
左闲想扇自己一巴掌了。
什麽破锦囊妙计。
光是看着陶然的眼神,左闲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我的意思是我想努力一会儿再找你。”左闲拉住陶然的衣角扯了扯,“现在努力过了,没用,然然你帮帮我吧。”
撒娇是左闲最擅长的把式,而且对陶然几乎无往不利。
这次和以往的情况都不大一样,但陶然依旧只是抿抿唇,然後就弯身下来满足左闲的要求。
柔顺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陶然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拿笔,发丝不注意就拂过左闲的脸颊,带着熟悉的香气。
陶然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浅淡而舒缓的香气,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左闲以前问她要过同款沐浴乳和身体乳,到手了左闲又不大满意。
味道不一样。
左闲想着想着开始走神,手指无意识地将陶然的发梢绕在指尖。
陶然:“……”
黑色水笔被放在木质书桌上,发出一声轻响,陶然握住左闲的手腕,待她回神,认真道。
“阿闲,你有什麽烦心事可以跟我说,或者和左阿姨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最後把自己憋得生了病。”
“我没事。”左闲低着头,愈发愧疚自己原先打算疏远陶然的举动。
还不等陶然再问,左闲舒出一口气,擡眸看向陶然,抿唇歉疚道:“对不起啊然然,我今天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好。”
陶然认真地看着左闲的眼睛,确保她没有瞒着自己什麽事情,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听见道歉,她不甚在意,摇摇头,“你没事就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而後放松一笑,主动翻篇,“好了,现在还有什麽题不懂的吗?”
“嗯……这道,我想不出来该怎麽做。”
“我们先看题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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