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表姐喜欢陶然,自己大姨又跟蒋宁琇交好,柳新语对陶然这样的勋贵子弟从来是敬而远之。
她亲生爸妈就是因为抓了有钱人,所以被报复死的。
陶然这样身份复杂的二代,在柳新语眼里更是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危险,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这辈子都跟这种人没交集。
偏偏她有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恋爱脑表姐,柳新语能做的也只有守在表姐身後,万一她真撞出事儿来了,自己还能第一时间抢救一下。
“我跟陶然啊……”左闲擦着头发,突然笑出声来。
她脸颊有些微红,“我准备找个机会跟她告白了。”
“这麽快?”柳新语一愣,“你不担心失败吗?”
“不可能的,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左闲说到一半不说了。
暖色的卧室顶灯亮着,映得少女刚洗过澡的肌肤如瓷般润泽清透,她半垂着长睫,抿着唇害羞地笑。
湿润的长发披散下来,仿佛清水出芙蓉,脖颈耳根透着薄红,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肌肤上,顺着下滑,留下一道水痕。
柳新语从未见过这样的左闲,眯了眯眼。
语气严肃起来,几近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你们俩不会……左闲,你要死啊!”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左闲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我俩就……亲了一下。”
“脸?嘴?”
“……都有。”
“哼。”柳新语抱臂,脸色不大好看,“简直是对高考的不敬!”
“……”左闲无语,“你够了啊。”
柳新语脑袋後仰靠在椅背上,又转了两圈後,擡眼看向左闲,“那你打算什麽时候表白?需要我帮忙吗?”
“我跟陶然暂时还没走到需要花童的那一步哈。”
“……”
两姐妹互相刺痛一轮过後,左闲正经回答道:“大概就过几天吧,我先前看中一款素戒,但是差点钱,最近才攒够。”
之前给陶然买那块手表几乎掏空了左闲的小金库,好在她有个给零花钱非常大方的妈妈,这才能在短时间内攒够钱。
闻言柳新语点了点头,“那我就等着你表白成功再走吧。”
“干什麽,你真想当花童啊?”
姐妹俩对着对方同步翻了个白眼,没一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聊起了其它话题。
*
往後几天,陶然依旧没有去学校,她似乎比之前要更忙了,左闲打过去的电话很多都没人接,消息更是轮回。
但与此同时左闲也忙着准备表白,对陶然猝然的冷淡第一反应是还好她忙,自己就能给她一个大惊喜了。
在柳新语生日前一天,左闲拉着柳新语去取了自己订好的戒指。
从店员手里接过装着戒指的精致礼盒,左闲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她扭头看柳新语,眼神像绽着光。
“你不会打算在我生日这天表白吧。”柳新语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真怕她张口就对自己说‘双喜临门,开不开心’。
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日和表姐的恋爱纪念日在同一天。
感觉很诡异。
“不会在你生日那天的。”左闲抿着唇笑得眉眼弯弯,“不过确实得在你办生日宴那一天。”
生日宴和生日并不在同一天,距离柳新语的生日其实还有小半个月。
而生日宴不单单是过生日,还为了庆祝柳新语升学,左之宓计划着在酒店定下一层,举办个小宴席,就邀请关系近的亲朋好友。
在庐市办一场,到时候回渔洲市再办一场,也省得各地的亲朋好友到处跑。
最近陶然忙得没了影儿,但左闲记得她前几天答应了会腾出空子来柳新语的生日。
她答应自己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所以左闲压根没想过陶然会不来。
*
时针轮转一周,柳新语的生日升学宴如期举行。
金碧辉煌的酒店内,贵宾们陆陆续续来了,左之宓和左之梵站在厅门口,每来一个宾客就要聊好一会儿天。
左之梵为人比较内敛,说的话不多,跟她相比左之宓倒更像柳新语的妈妈,一口一个“我们家孩子”,脸上洋溢着的全是引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