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内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屏幕里仍在循环播放的‘新闻’出冰冷的声音,与众人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父亲”战兔踉跄着冲到葛城忍身边,颤抖着手检查他的状况,确认只是昏迷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而一旁被龙我搀扶着的冰室幻德怔怔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愤怒、震惊、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在他心中翻腾。
bood族他们潜伏已久,操控三国,动战争,如今更是窃取权力,将自己伪装成秩序的守护者,而将真正的守护者打为叛徒。他们手段卑劣,行事毫无底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
幻德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他的脊椎窜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父亲!”幻德失声低呼,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沙哑变形,他连忙望向东都方的观景室。
身为相的父亲,一直是东都的象征,是三都唯一一个作为和平代表的相,他是bood族掌控全局的最大障碍之一!
如今,bood族已经撕破伪装,走到了台前。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听话的、能够执行他们意志的‘领袖’,而不是一个拥有实权,并且一直倡导和平与独立,可能成为阻碍的相!
一想到这里,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猛地挣脱了万丈龙我的搀扶,踉跄的朝着楼上的观景室狂奔而去。
“喂!幻德!你去哪里?!”龙我惊愕地喊道。
楼上,观景室。
幻德踉跄着冲了进去,冰冷的恐惧感几乎扼住他的呼吸。室内寂静得可怕,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警笛声和新闻播报的余音。
他颤抖的目光扫过房间——文件散落一地,茶杯翻倒,茶水浸湿了地毯,而他的父亲、东都相冰室泰山,正一动不动地伏在办公桌上。
“父亲!”幻德扑上前去,手指急切地探向父亲的颈侧,直到感受到微弱的脉搏,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或许因为这个所谓的相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他们才懒得对其下杀手,不管怎么说,对幻德而言,只要他的父亲活着就好。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战兔、龙我和默也赶了上来,看到室内的景象和安然无恙,至少生命无虞的相,都松了口气,但气氛依旧沉重得让人窒息。
“相先生没事吧?”战兔关切地问道,同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只是昏过去了”幻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但紧握的双拳依旧暴露了他内心的激荡。“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bood族既然敢公然现身并栽赃我们,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最危险的地方”
“幻德说得对”默解除了变身,声音低沉的说道。“bood族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现在掌控了舆论和‘合法’的武力,继续留在这里,我们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先回纳西塔咖啡馆”默做出了决定。“那里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我们需要制定计划,而且”
他看了一眼葛城忍。“必须弄清楚父亲身上生了什么,以及如何唤醒他”
没有时间犹豫,幻德则背起了自己的父亲和同样背着自己父亲的战兔走在中间,默和龙我在前方开路,一海则是作为警惕追兵的人员走在最后。
众人沿着场馆的阴影处快撤离。
远处的屏幕仍在循环播放扭曲的新闻,画面中剪辑过的骑士攻击片段和三都联合zf的声明不断重复,街道上隐约传来警笛声,预示着追兵即将到来。
默低声分析。“伊能贤吾的能力能够操控他人的思想,以此让他们为他所用”